“那就让高大夫过来看看吧。爷倒是从未听说过有发烧能抹去记忆的。”四爷道,他自然想不到在他面前的小女人已经换了一个人,可有病总要看的。
“多谢贝勒爷。”宛莹不敢再造次,心想反正“病”又不是随便能“看好”的。
四爷用完膳后,又要拉着宛莹一块写字消食。
好在原身本就是花奴出生,所以不怎么会写字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宛莹在陪睡陪吃完之后,再一次充当起了陪写的角色。
东小院里。
“侧福晋,奴婢,奴婢……”芸香跪在地上哀求道,“奴婢口舌愚笨,若是在福晋面前说漏了嘴,只怕会坏了侧福晋的事情。”
李氏正由着丫鬟玉壶在通头,闭着眼睛并不理会芸香的哀求。
像她们这样的丫头,在这府里头如无根无基,被主子盯上,基本就没有能力回绝。
“芸香,侧福晋是看得起你,才叫你去福晋跟前说几句话而已。你若是再不识相,那你借的那些银子就全部还给侧福晋吧。既然你不能帮侧福晋,欠的东西总要还吧。”一旁的高嬷嬷推了一把她的左肩头道。
芸香顿时瘫软在地,半个“不”也不敢说了。
她也是被家里人卖进府当奴婢的,要比春花强一点,每逢放假休沐的时候,还能回家看看。
可惜家里人对她不仅不觉得愧疚,还时常找她拿银子使。
芸香为了满足家里的隔三差五的索取,那点月银子渐渐入不敷出,这才通过高嬷嬷朝李侧福晋借了银子。
“芸香,你借的银子拢共一百二十八两。我们侧福晋是怜惜你,一直都没找你要,你可不要故意不换呢。”玛瑙适时地道。
“怎么,怎么是一百二十两,奴婢没有借这么多银子!”芸香结巴地道,她大概心里也有个数目,但绝不是这么多。
“呵呵,芸香,你当我们侧福晋专门做善事的,你借的银子然道不用还利息么?”玛瑙轻蔑地哼道。
这时,李氏睁开了眼睛,睨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道:“芸香,只要你去指正那句话,你所欠的银子就一笔勾销。不但不用还了,而且还可以赏你五十两。”
“还不快谢侧福晋的恩典。你若再不识时务,那就还银子。”高嚒嚒在一旁恐吓道。
芸香一脸灰白之色,她明白自己早就被人家捏住了把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就如被蜘蛛网网住的飞蛾,越是挣脱,缠得越紧。
“芸香,你就安心吧,我们侧福晋在这后院里可是最受贝勒爷宠爱的。你帮我们侧福晋做事,自然也就没有人动得了你。”玛瑙道,“若是不识抬举,当心跟阿……”
“玛瑙姑娘!”高嚒嚒突然扬声道,“也不用说得这么详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