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声音倒是蛮大,却是从高凡的口里发出的。高凡仔细一看地面,本就龟裂的地面也不过是多了几条裂痕而已,没有想象中的大坑,甚至小坑都没有一个,倒是自己的指关节被撞破了皮,隐隐有血珠从破皮处冒了出来,整个右臂也被震都一震酸麻。
“结果是虚张声势的花架子,我还以为真是文武双全呢,还说以后让他教我呢,看来这个大哥还是认亏了。”看到这一幕的朱重八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墙角处。
此时疼痛中的高凡恢复了理智,“也是啊,我满打满算也才练一天,还想一拳打死一头牛吗?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高凡再次练拳的时候,却是觉得自己在这样没有任何目的的心境下竟是比之前打拳进步快了好几分。
此时的朱家又开始了做早餐,对,又是馍!
家里只有面粉,除了做馍还能做什么?就算想下碗面也得有盐巴呀,眼下盐巴这么贵,朱家肯定是买不起的,所以只能吃馍。
有馍吃都已经够幸福了。
高凡也听到从里面屋子里传出的淅淅索索声,忙收了拳。
刚收了就听到了嘈杂声,听声音好像有人朝这边走来。
“朱五四!收地租了!”只听一个很傲慢的声音大声喊着。
高凡一看,来了六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脸色红润优哉游哉的坐在藤条编的轿椅上,两个“结实”的汉子一前一后抬着藤轿,可以说这两个轿夫是高凡在这里来看到的最结实的人了,不过也就165不到的身高和裸露出来微微有一些隆起的二头肌罢了。
藤轿后面跟了两个青衣小帽家丁模样的人,轿子侧边一个三四十岁的男的叉着手站在门口不远处,喊话的正是他。
听到声音的陈二娘忙是从里屋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用手胡乱的抹着自己杂乱的头发,抹完之后又在身上抹着,好像这样做,头发就可光洁一些,衣服就能平整一些似的。
“刘老爷,您这么早就来了啊?”陈二娘一脸讨好的笑着对藤轿上的“刘老爷”说。
高凡看收租的来了,就转身想回自己的茅草屋去拿面粉。
却不料这时喊话的男人一把推开了陈二娘,嫌弃的说,“臭烘烘的,离我家老爷远点!贱民!”
年迈的陈二娘哪里禁受得住这一推,一个没站稳,就跌在了地上。
此时朱重四,朱重六,朱重八都纷纷跑了出来,看到自己娘亲跌坐在地上,连忙扶起自己的母亲。
高凡算是看出来了,这坐在藤轿上的,估计就是那刘财主了,这推人的男子应该也是他家的下人。
高凡最看不得这种狗仗人势的人,何况陈二娘这把岁数了,要是换做二十一世纪你这么做,遇到碰瓷的非得把你诈个倾家荡产不可。
本就准备离开的高凡又转身回了来,站在推人男子的面前说,“你不也是刘家的一条狗吗?你还能精贵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