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颜,你好好养伤吧,以后,你就是雪儿了,爹爹和娘亲会把所有宠爱都给你的。”
宁心颜的眼里,只有绝望,她看着这破落的屋子,好想说一句,“爹爹娘亲有心了,我们万宁侯府能找出这样破落的房间,当真是不容易。”
就算宁柔雪以前受了冷落,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小院子外面,夫妻两个停住脚步,“侯爷,你说该怎么办?没想到雪儿这么狠,把心颜整张脸都挖下来,心颜如今的模样,万一让人看见了,我们万宁侯府还有何颜面?”
“唉!心颜毕竟也算是咱们的女儿,我……”
“但是颜面要紧啊!侯爷,我们把心颜送到乡下吧,越远越好,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不枉多年情分一场。”
宁心颜倚着门框,外面熟悉的声音让她遍体生寒。
持久的沉默,让宁心颜知道,她爹爹这是答应了。
冷笑,生无可恋。
宁心颜坐到铜镜前,看着血肉模糊的面容,连自己都觉得好恶心啊。
“爹爹,娘亲,姐姐,这辈子的亲情尽了,我只盼望下辈子,我们再不是一家人。”
长袖掀翻烛火,看着火光蔓延起来,宁心颜狂笑不止,血泪渐落。
“下辈子,我宁心颜再不是宁心颜!”
五年后。
京城外的羊肠小道上,一大一小骑着一头小毛驴,嘴里哼着小曲儿,“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打劫!”
歌还没唱完呢,旁边的小山丘上就冲出了一群盗匪。
“娘亲,有人送东西来了。”毛驴上大约四岁左右的小男孩眨巴着狡黠的眼睛道。
女人揉揉有些疲乏的眼睛,叹一口气,“唉,真是麻烦,儿子,要不你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