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回头看着一脸焦急的邓友年,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我给你压三天时间。”
邓友年立马面带喜色。
“组长大恩,友年没齿不忘。”
见他这样,赵伦不免提醒一句:“尽力就好,千万别冲动。”
他的话适可而止。也不知邓友年听进去没有,又道了声谢,就急匆匆走了。
不一会,肥头大耳的赵国兴被领了进来。
“赵组长,人带到了。”
“麻烦了。”
“赵组长客气。”
赵伦将门关上,屋内就剩他两人。
他上下扫视一遍赵国兴,哈哈一笑,有些幸灾乐祸。
“又胖了?”
赵国兴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自来熟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像是在心里点评归置。
最后转回到沙发,坐下。
沙发明显发出‘吱嘎’的惨叫声。
赵伦听见,又是哈哈大笑。
“笑个屁,你这啥破沙发,质量这么差。”
“说话客气点,别忘了我是你叔。”
“叔?你不是不让这么叫吗?”
“那是以前。”
“现在咋滴,现在叫你就能赢了?”
“现在……”
“咦,不对,我儿子呢?”
“我去……”
两人聊了半天,才想起两个小孩没跟进来,赶紧开门出去找。
“三爷爷,三爷爷。”
“哎。”
赵伦脸上肌肉紧绷,尽量不让自己在属下面前失态。
王二把两个小孩交到赵伦手里,就识趣的转身走了。
几人重回屋内,一起挤在大沙发上。
“你爸身体还好吧?”
赵伦有两个哥哥,大哥叫赵祥,二哥叫赵亮。
大哥赵祥,今年已经四十多岁,膝下有一子,就是眼前的赵国兴。
说来赵国兴比赵伦还大两岁,赵伦今年二十一,赵国兴二十三岁,都有两儿子了。另外闫小艺和赵国兴同岁,也二十三,三人从小一起长大。
小时候三人感情很好,几乎天天都腻在一起,形影不离。
不过从前几年开始出现了变化。
说的直白点,就是都仗着家里有点臭钱儿开始各种浪。
赵伦迷上了赌博,整日在赌场厮混。
赵国兴爱上了嫖,天天流连舞厅妓院。
闫小艺更夸张,十七八的姑娘竟然贩起了毒,你说吓人不?
三人互相看不上眼对方的行当,开始各玩各的。
美其名曰,理念不同。
“身子骨还行,就是赶上阴天下雨腿疼,睡不着觉。”
赵伦听到这话,心里很不好受。
赵祥那条腿是被高利贷的人上门打伤的,而高利贷则是他赵伦欠下的。
他少时迷堵,欠下不少高利贷。当时因为有铁帮孙洪罩着,那些高利贷的一直没怎么追究。可自从去年赵伦的父亲去世后,孙洪当即放话,以后和赵家再无瓜葛,那帮高利贷的就开始了凶狠的催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当时赵祥把家中所有钱都拿出来还债。本来已经还清,可那些饿狼好不容易见到骨头哪肯轻易放手,依旧三天两头的去敲诈勒索,说是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