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去了,陈白羽陪着阿祖,寸步不离。
阿祖比陈白羽想象的还要坚强,除了昨晚哭过后就没有再掉一滴眼泪,但陈白羽能感受到阿祖的难过和痛。
哄阿祖睡着后,陈白羽用热毛巾给阿祖擦脸,擦手。
阿公阿婆分别来看过阿祖后就忙去了,炳堂叔还年轻,除了守灵其他的都不懂,很多事情都需要阿公和大叔公拿主意。
中午,两个堂姑姑和四个姑婆听到报丧都急急地赶了过来。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哭灵是要从村口开始哭,然后有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接才能进门。
堂姑姑哭着,喊着,跪着一边哭一边爬到三叔公身边,看着好像熟睡过去的父亲,哭得一脸的泪水鼻涕,不能自己。
谁都没有想到,平时身体健康的三叔公会就这样突然的去世了。
陈白羽靠着阿祖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声,眼眶通红。阿祖眉头紧皱,陈白羽赶紧轻轻的按摩着阿祖的太阳穴,头部,轻轻柔柔的。
从今天起的,接连三天都是哭灵的时间,村里的女人不管平时关系如何都会过来哭一场,男人也会过来上支香。
关系好的会留下帮忙,做斋宴。
连续三晚的法事,第四天早上出殡。
家里条件好的会做足七天,但一般是三天。
“小五。”陈一元脚步轻轻的走到阿祖的床前,摸摸阿祖还算暖和的手,看了一眼睡得不太安稳的阿祖,叹口气。
现在的墙都不膈音,即使阿祖不出去也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哭声,怎么能不难过?
“大哥。”
陈一元摸摸陈白羽的头,“好好照顾阿祖,我去看看炳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