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王俣就是个朝堂摆设,苟且偷生的废物,听着摧命一样的号角声,躲在深宫里发抖,靠女人体贴安慰获取胆量。
李资谦得知海盗大军已经杀到城前,尽管早已从探马和进军的号角声得知大战终于来了,有一定心里准备和自信心,但仍然惊得手一抖,端的茶水差点儿掉落洒一裤裆。
四面城门皆围困,不是围三缺一?
海盗是想把开京城的人一网打尽啊!也不知是自信还是狂妄。
他沉沉气,努力平静心绪,和主持城防的总指挥堂兄弟李资德,带着侍卫大队赶紧奔向城头,要第一时间好好看看这只神秘的海盗军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
另一边,保王党领袖平章事韩安仁也带着人匆匆忙忙奔到城头,和李家兄弟汇合,彼此保持面上的礼敬客气团结。
棒子权威们站在城头向城外一望,北军正在安营扎寨,离开京城有五里,李资谦、韩安仁不是千里眼,只能模糊看到远处黑压压一片,瞧不清敌人总体的装备实力虚实。
此时,北军一改之前放任棒子哨探进行抵近侦察的活动,骑兵哨探出击,四处截杀棒子。棒子哨探不是死就是迫于威胁仓皇跑回京城。开京城外已经没有棒子的身影。只有或驻马观望或纵马奔行示威挑衅的北军骑兵哨。
李资谦和韩安仁等瞅着敌人所骑远不是半岛马能比的高大雄骏战马,瞧着敌人无意中展示的精湛骑术和勇猛凶悍嚣张气势,无不变了脸,是既有被轻视的愤怒,又有发自内心的惊骇。
管中窥豹。
只看这区区哨探小兵都能拥有高丽大将才能有的良驹,就能想像到海盗骑兵的强大。
这伙来自海上的敌人,看来确实不但是水战厉害,陆战同样实力非凡,也难怪巨济、江华二岛和礼成港兵多城坚,却也不是对手,轻易就沦陷了。高丽国这次是真危矣!
棒子权贵们再瞅瞅脚下的巍峨如绝壁的城墙,想想城中充足的粮食和军民近二百万可参战守城的青壮汉子,胆战心惊的情绪才安稳了些,再次焕发出信心勇气。
哼,你骑兵再厉害,还能跃马飞上城头来厮杀不成?
当年凶悍强大的辽军攻打低矮远不够坚固的开京城墙,死了十几万人,伤得更多,耗了数月,极尽凶威,才勉强攻破了一处城门,杀进城来。
如今,新建的城墙高大坚固了不知多少倍,开京城三面外城门通道已经都堵死了,只留下面对礼成港方向的城门还能正常通行,以方便城内情报等有关人员进出,而且也早准备好了大石头袋装泥石,有充足的人力,随时可堵死此门。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算你海盗比辽军更神勇,我看你又能拿如此坚城怎样。
用水泥、条石、青砖共同构筑的雄城从建成,还从没经历过大战呢。就让海盗来尝尝碰壁的滋味,用海盗的命来检验开京城的坚固程度吧。
李资谦瞅瞅密布城头的守军装备的巨盾,又知道守军都准备了塞耳朵防止被雷声吓倒的棉花等东西,不禁信心再涨,又冷哼一声:就算真会妖法天雷,也有办法对付。来吧。
北军是上午到达的,路上不快不慢行军,保持体力和严密阵营,以便随时可战。至此离赵岳计划的半月内灭高丽统治中心的期限只剩下短短的三天半时间。
面对悬崖绝壁般的坚城,和数百万守城对手,北军将士们都不再相信亲王的誓言般计划能依言实现。
棒子权贵们见海盗并没立即展开进攻,又看不到想看到的太多东西,自不肯在城头喝风吃尘,都回去了。
下午,一千骑兵护卫着北军一些官员抵近了开京城。
一直未管半岛战事的赵岳老爹赵大有现身,左边是赵岳,右边是北军总司令兼半岛之战总指挥杜壆,其余众将怒马雄姿簇拥在四周。
赵大有病很快好后,并没有按儿子建议的返回湾岛玩玩汽车主持国务,就等着这一天到来。
因为小儿子说过半岛人一些卑劣事,极度厌恶半岛人的缘故,赵大有对半岛人也印象恶劣。他很想亲眼看到半岛上这个欠中国太多恩情债的小人国灭亡,要亲眼看到这个国家灭亡在自己的大军之手。
李资谦、韩安仁两派得报海盗有大人物来到城下,顿时有了兴趣,抖擞精神立即跑来这面城墙观瞧个明白。
入眼的首先是一面奇怪的大旗,蓝底多色,构成了某种图形,在春风中烈烈飘扬。海盗的标志性旗帜——阴森森白骨骷髅旗不见了踪影。
棒子权贵们自是不知人类还能造出卫星这东西,不知有种技术叫航拍,也没有法眼神通能扫视半岛形状。这时代也没有准确描绘世界地形的地图,棒子们自然也就不知道海盗所打巨大旗帜上那连接上部广大白色区域的下面那个白色长条小细腿正是他们目前盘踞的半岛,不知道他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和耍两面三刀的地盘不用太久就会变成无人区。
他们只感觉这面旗帜花里胡哨,有些古怪,但没什么真稀奇的,扫了几眼就忽视过去,一双双狡诈阴狠的眼睛盯向来人。
赵大有看到开京城墙,不禁惊讶地笑着感叹一声:“这么高哇?”
近二十米高的城墙,即使在远处坐在马上眺望,那也得仰视才能看到城头上的人。
杜壆笑道:“高丽棒子们野战不行,最擅长也最依赖的就是守城打消耗战。有了水泥技术,自然是能把城墙建多高才让他们安心,就建多高。”
随行的中军副将,杜壆的结义兄弟老三酆泰是个粗野汉子,又是个话唠,有机会说话,那指定得说两话。他的话就不是结义兄长那么文明有克制了,摸着钢针般络腮胡子叫道:“半岛小鬼都是些狡猾兔子,只会打窝,没真本事,只只贪生怕死,肯定得把窝搞得尽可能得坚固耐用好缩尾巴藏里头耍小心眼,自然想凭这个从咱们狮子老虎身上沾便宜妄想胜利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