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染擦掉眼泪,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跟继母会成为这样一种关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马上给你做饭。”
江时染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当初,爸爸虽然被净身出户了,可是他够努力,也够勤快,很快就让自己又过上了衣食富足的生活,她记得,自己在入狱前,家里的房子起码有这里五倍那么大,还有好多名贵的字画,现在,房子变小了,那些东西也没有了。
她看着被收拾的好好的自己的东西,当初她喜欢画画,她画的每一幅画都被放在这里了。
她的手放在那一叠叠熟悉的画纸上面,泪禁不住滴在画纸上,晕染开来。
“染染,你以前不是喜欢画画么,所以我就把这些都收起来了,想着你回来了兴许还用的上。”
宋嘉惠当初也是留着一个念想,当初她知道江时染被判死缓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晕了过去,幸好她扛了下来,还能给监狱里面的江时染一个念想。
江时染粗糙的手指拂过细腻的画纸,这些东西可比监狱里面那些盖在她身上的被套床单要细腻多了,她的手有些颤抖,她有多久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
五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五年可以耗费。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五年,本该享受父亲的疼爱母亲的宠溺的她,在监狱里面没日没夜的劳作,不止这样,还经常吃不饱。
刚开始她还会闹一下,后来,被面无表情的狱警打了几次她就老实了。
“我还能拿起画笔吗?”
江时染像是在问宋嘉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