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重响,卧室的门被撞开了,几个汉子立刻闯了进来,正是魏子贤的贴身保镖。
以魏子贤的身份,当然走到哪里都有保镖,这次过来荣海的县城,只是随便带了几个,但也有天阶中品的实力了,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朝着牛二蛋冲了过去。
但他们不是牛二蛋的对手。
牛二蛋手起刀落,就将这几个人都劈飞了。接着一手抓住丁菲,"噌"的一下窜上窗台,随着身子如鹰隼般一跃而下,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牛二蛋,你他妈跑不了的……"身后传来魏子贤的怒吼声。
牛二蛋抓着几乎半裸的丁菲,身形极快地往前窜着,丁菲也抱着牛二蛋的脖颈,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牛二蛋朝着荒山之上窜去。
也不知道奔了多久,终于看到一座破败的茅草屋,牛二蛋撞开门冲了进去。接着把丁菲往地上一丢。
茅屋是真的很破,房顶都没有了,微弱的月光照下来,洒在丁菲光滑如玉的身上。
"谢谢……"
丁菲浑身发抖,这一晚上对她来说如同噩梦一般。以为嫁给俞雪峰就能享受富太太的生活了,没想到生活却从此搞得一团糟,每天都过得这么胆战心惊。
"不用谢。"牛二蛋冷冷地说:"我只想杀了你!"
"不,你不会杀我的……"丁菲爬过去,抱住牛二蛋的腿,哭泣地说:"我不信你狠得下心!二蛋,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你给我滚!"
牛二蛋却一脚把丁菲踢开了。
对于这个女人,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怜惜,之前救她也不过是看不惯魏子贤的行为。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女孩,牛二蛋都会这么做的。
"我不滚,我不滚!"丁菲哭泣着,像条狗一样爬过来,再次紧紧抱住牛二蛋的腿,"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就算是你打我、骂我,我也不会走了!二蛋,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谁是真正爱我的人啊!我错了、我错了,原来我错得这么离谱!"
茅草屋里传出丁菲哭嚎的声音。
牛二蛋却不为所动,反而默默拔出匕首。
匕首,在屋子里闪出寒冷的光。
"你要杀我是吗,你杀吧!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丁菲哭着,站起来拥住牛二蛋的脖颈。"二蛋,那可是魏子贤啊,你怎么敢得罪他,就算是我死了,你以后怎么办……"
"不用你管。"牛二蛋冷冷地说。
"好,我不管,我不管……"丁菲流着泪说:"我只想在死之前,将自己交给你!二蛋,就像我说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谁是真的爱我,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肯定会很不甘心,拜托你成全我一次吧,让我弥补自己曾经的过失……"
丁菲一边说,一边吻着牛二蛋的脸颊、脖颈,还将手伸进他的胸膛。
"你真恶心!"
牛二蛋狠狠骂了一声,将丁菲推开了。
"对,我是恶心!"丁菲趴在地上,哭着说道:"我抛弃了自己相恋七八年的男友,去和一个暴发户的儿子在一起,并且以此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嫁对了人。可结果呢,关键时刻还是你跳出来,带我脱离苦海、走出泥潭!我醒悟了不行吗,就算我要死了。想真正的爱他一次,难道我错了吗?!"
丁菲一边说,一边将自己仅存无几的"猫娘装"全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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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牛二蛋立刻把脸转都一边去了。
"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丁菲带着哭腔说道:"你还说你舍得杀我?"
"我怎么不敢看……"
牛二蛋转过头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丁菲的身上满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有些地方沾着血迹,显然是之前抗拒魏子贤的时候弄的。
那个混蛋!
牛二蛋恨得牙痒痒,真没想到魏子贤衣冠楚楚,会是这样的狼心狗肺之徒。
真是白瞎了魏老啊,竟然有这样一个孙子。
丁菲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呜哭了起来,凄惨、悲凉的哭声回荡在这座被月光覆盖的茅草屋内。
看着这幕,牛二蛋是真下不了手了。
今夜的丁菲,也确实太惨了点。
"铛铛"两声,牛二蛋往地上丢了一些东西。
"自己包扎下吧。"牛二蛋说:"有消毒、止血的药,还有绷带。"
自从走上这条路后,牛二蛋也开始随身备着这些东西了。
"我哪会这些啊……"丁菲又哭出来。
牛二蛋叹了口气,说道:"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我帮你包扎吧。"
丁菲看看旁边一些零碎的猫娘装。苦笑着道:"我这哪能算衣服啊……"
"穿起来吧。"牛二蛋冷冷地说,接着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丢在地上。
丁菲这才穿了起来,又披上牛二蛋的外套,终于显得不那么"暴露了。"
牛二蛋也蹲下身子。帮丁菲处理起伤口了。
从头到脚,足足有十几处。
在这样的一个美人身上,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心疼的,但牛二蛋心如止水,他对这个女人一点感觉都没,只想早点弄完早点离开。
这次得罪了魏子贤,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凭自己"隐杀组"董事长的身份,肯定斗不过这位第一公子哥啊。
牛二蛋想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