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药见效很快,阿越母亲说话有了点力气:“男孩生活在这世道,实在太难了,我和你爹都希望是个女孩,如果能成为武者就再好不过,还可以照拂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孟越很快有了想法:“如果真是个男孩,没提前为他取好名字,未免不公平,男孩的话便叫文聪,女孩就叫慧武吧。”
他提取了孟文聪跟孟文慧的名字。
阿越一家是贱籍,没有传承下来的字,随便取名就好。
“文聪,慧武,好名字,好啊。”阿越父亲连连点头。
孟越开始正题:“说起来,镇内莫名其妙突然发疯的人,是怎么回事?”
“谁都不清楚是怎么了。”想起袭击了自己的疯子,阿越母亲仍有些心存余悸,“第一次有人发疯,大伙都以为是偶然事件,结果发疯的人接二连三出现,一日比一日多,镇长查不出原因,只猜测可能是一种疫病,除了安遂镇,也没有其他地方发生类似的事,如果再严重下去,镇长想必就要去城里请示城主了。”
“所有人在发疯前都很正常,疯狂得毫无征兆,搞得安遂镇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自己或身边亲近之人会不会在下一刻突然发疯。”
孟越点了点头:“街上的人确实明显变少了。”
“发疯的人都有一种共同特征,会长出獠牙,口水分泌增加,只知破坏,不惧痛苦,悍不畏死,生命力强盛。”
默念着得到的信息,孟越没有在父母那久待,离开了房间。
寒府为招待咸嘉玉等人,要兴师动众举办一场盛大的接风宴,除却卧病在床或不便行动的人,全府上下都要动员起来,包括孟越也不例外。
巴家给孟越和寒沉沉的礼物,都是一颗养颜丹,完全戳中寒沉沉痒处。
寒沉沉第一时间服下养颜丹,更显容光焕发,兴致冲冲,锲而不舍地跑去勾引咸嘉玉,很快铩羽而归,泪奔跑回来。
孟越又没被大武界同化,对美容养颜完全零兴趣,寒沉沉跟他要养颜丹,他也不给,跟女武者给的精神损失费一起保存好,留着等手头紧了卖钱。
寒府为了宴席费尽心力,老本都掏出来了,然而并没有发生宾主尽欢的情况,咸嘉玉表现得兴致缺缺,碗筷压根没怎么动过。
晚宴散后,孟越来到一处偏僻空地,继续站桩。
他闭上眼睛,四周天地元气在感知中愈发清晰,无数元气光球聚集果然,几乎把孟越淹没。
孟越抛却所有杂念,屏息凝神,努力与元气贴近,乃至融为一体。
终于,最小的光球动了动,贴上孟越皮肤,一缕细微到几不可查的元气从接面处传递进孟越体内,所过之处的细胞纷纷活跃起来,似乎是在欢呼雀跃,对元气夹道相迎。
孟越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
总算做到了吸纳元气入体。
感知天地元气期间,他感官上没过多久,实际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孟越已是满身大汗,站桩积攒的疲劳一涌而上,他晃了晃,有点站立不稳,忙靠住旁边一棵树。
繁星闪烁,弯月高悬天际,静静散发柔和的银白光辉,空无一人的地方,只有零星虫鸣与孟越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