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宇文赟气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板着脸训斥道。
“两个神经病,脑子都坏掉了。这么严肃的场合,居然在朕眼皮子底下搞怪。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静默半响,宇文赟没听到任何回应,恼怒之色再次浮现脸上。“怎么都不说话?”
奶奶的,不是你不让说话的嘛,现在又怪我们不说话,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教训我们。
“能,能说话了?”陈定装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
“朕的话都敢不回,不说砍了你们俩。”
神经病,脑残,使劲作,作到江山都没了,看你怎么跟祖宗交代。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哄着你这鳖孙。等哥搭上了老杨那边,有你好看。
“那个,您当初不就是看中了我神经兮兮爱搞怪,所以才纵容我……搞事情的嘛。”
沉默片刻,宇文赟觉得对方说的似乎挺有道理,只是心里仍然有些不爽。
“说的也是。不过……本来还想给你这小子安排个官职,现在看还是免了吧。”
啊?我这到手的官,就这么给没了啊?太特么不公平了,刘昉这鸟人怎么……
等会,我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不高兴呀。是因为……对,杨坚。
嘿嘿,老杨过不了两年就当皇帝了。那我没做过前朝的官,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这样说来,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宇文赟多少给了我些好处,这个不能丢。
虽然本来也没什么特殊权力,不过这来去宫中自如,还有不用自称小人的特权还是挺爽的。我一个现代人,还是我来我去的说话比较痛快。
“那其他……优待都不变吧?”
宇文赟冷冷的瞥了陈定一眼,一脸嫌弃的呵斥道:“都滚下去,别在朕面前碍眼。”
“微臣告退。”
刘昉毕恭毕敬的行完礼,这才缓缓退出偏殿。陈定也装模作样的跟在刘昉身后出了殿门口。
一路上,两个曾经称兄道弟的损友谁也不理谁,气鼓鼓的偏过头去各走各的道。
好一阵之后,两人拐入之前那条狭长的巷子里。地方太窄,又是皇宫重地,两人不得不靠得近些。
“喂,跟着我干嘛?”刘昉一脸不满的斜了陈定一眼。
“谁跟着你啦,是你挡着本大爷的路。”
一听这话,刘昉顿时火冒三丈,满脸凶悍的瞪着陈定。“这条路可是本大爷给你引的,你居然敢跟老子抢。”
你给我引的?真好意思说。明明是你用我的主意解了自己的困境,还想抢占我的功劳。
要不是宇文赟那家伙非要见我,你这鸟人还不知道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叫跟你抢?皇宫又不是你家开的,就许你一个人走啊?”
“老子不跟你这龟孙计较。不过……你可别忘了,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敢在这跟我横。”
这刁钻之人还得用刁钻的偏方来医。这无耻之徒还得比他更无耻才能对付的了。
陈定打定了主意也不恼,鼻孔朝天一脸神气的瞄着刘昉。
“那又怎么样,天元皇帝下的令,有本事你抗旨啊。老子就是要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还要给你脸色看,你能拿我怎么着。”
刘昉以前一直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哪知道今天居然发现还有人比他更无耻,一时气急竟不知该骂什么好。
“你……你,你这个无赖。”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定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气急败坏的刘昉。
沉默了好一会,刘昉眯着眼再次恨恨的看向陈定。“从明天起,老子缩减你的用度,让你享受下人一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