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起来。她十三岁丧母,亡母在她心里是最敬爱的人。
“咝”李江在书中看到这个情节时只是觉得古人可笑,这一个誓言有什么啊?现代人天天叫着天打雷劈的,也没真见那个人被雷打了啊。
可是现在听到当事人如泣血般的陈述,再加上来这古代好几年了,知道古人对鬼神非常敬畏,这时终能体会到他们的内心。
这也算是一种信仰了吧?李江苦笑着想到。
看着凌霜华情绪稍稍稳定了点,李江试着说道:“嫂子,我刚才说了,我是个修真的道士,如果能帮你把你娘从地狱中超度出来,你这誓言就不必再……”
他意犹未尽的停住了话头。
凌霜华果然被提起了兴趣,抬着头认真地打量起了李江。嗯,看发式是个道髻,与其它光头男人不是一样。
不过就是这衣服嘛,破破烂烂的夜行衣,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李江看着她的眼光越来越诡异,知她不信,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嫂子,我这不是怕有人看守着你吗!所以换了套夜行衣,其实我有道装的。你不信,我拿我的度牒给你看。”
他边说边把手伸进怀里,从空间里拿出了假证递向了凌霜华。
凌霜华毫不迟疑,接过了度牒,对着灯光仔细察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度牒还给了李江,微微欠身说道:“原来李道长是正一派高修,小女子失敬了。”
“呵,过奖过奖了。贫道只不过尚有天分,比大多数修真之人多走了几步而已。”李江恬不知耻地说道。
凌霜华确定了李江的身份,又半信半疑地说道:“道长的功力能贯通九幽了吗?”
李江挥了挥手,可惜没有宽袍大袖缺少了点神韵,语带骄傲道:“贫道入定时,经常上游天阙,下通九幽,找个把人还有没有问题的。”
“那会不会耗费道长的很多精力?”凌霜华问道。
“不会,这只是小事而已,贫道开坛做个法就好了。”李江随意说道。
“是吗?那开坛做法,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呢?”凌霜华渐渐掉入坑中。
李江听她这样问,就知道她信了。心中也是无语,这古人对人讲人心叵测,一讲到鬼神之事就好像白痴了一样,非常相信。
“也没有什么,就是垒土做个坛,符咒贫道都有的,最主要的是需要亲人在旁,在贫道做法时要现取鲜血一滴,以便做引,这样才能找到地府的魂魄。”李江加上了一把火。
凌霜华真不想母亲在地府受苦,连连点头道:“嗯嗯嗯,我愿意同道长一起做法。现在就去吗?”
李江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拒绝道:“不忙,却要等贫道准备一二,明天晚上我再来接你。”
“那,那小女子明天再恭候道长大驾。”凌霜华有点失望,蹲下身又是一福。
“好,贫道就先走了,嫂子你休息吧。”李江不再多说,起身下楼。
出了阁楼,李江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
他觉得这样就很好嘛,不但不用激怒丁典,而且还能成全了他俩。
哥这个功德真是感天动地,信念值能少得了吗?丁典他还不恭恭敬敬地双手把《神照经》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