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小子胡说八道。”陈达海根本不信,眼睛瞪得溜圆。
李江站起身来,把披肩的长发往后一甩,才缓缓说道:“你还别真不信。我说你真应该多读点书,当时唐太宗命侯君集征灭高昌,下的其中一个命令就是搬空他们的国库,大军过后,你以为还能给你剩多少东西?”
“啊!”陈达海目瞪狗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江的话,可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啊。哪次两国征伐,不搜刮战利品呢?
他承受不了几十年希望的幻灭,嘴里喃喃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胡说,你胡说……”
嘿嘿,被哥忽悠瘸了吧!李江得意地对李文秀挑了挑眉,不过搭配上那张花脸,没有扑面而来的风情,反而有点有碍观瞻。
陈达海越想越气,深恨这个无情戳穿了自己希望的人,大喝一声,提剑向李江砍去。
剑正要砍到李江头上时,蓦听得“呼”的一声响,一物掷向了自己,来势奇急,慌乱中他顾不得伤人,忙挥剑挡开,“啪哒”一声脆响,长剑将那物劈开,登时粉碎,原来是一只茶碗,一定神,才看清楚用茶碗掷他的是李文秀。
陈达海大怒,一直见这哈萨克少年瘦弱白晰,有如女子,没去理会,哪知竟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着急间飙出了汉话,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挺剑指着她骂道:“哈萨克小狗,你活得不耐烦了?”
李文秀慢慢解开哈萨克外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羊皮短袄,以汉话说道:“我不是哈萨克人。我是汉人。”
左手指着依偎在一起的哈族男女道:“这些哈萨克人,均以为汉人都是强盗坏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汉人并非个个都是强盗,也有好人。”
“对,对,小姑娘讲得好,我汉人受先圣教导,温良恭俭让,还是好人居多,也就出了他这一小撮不知廉耻的强盗!”李江拍手赞同,还作死地指着刘达海挑衅。
陈达海没有理会这个苍蝇,踏前两步,问李文秀:“你是谁?你是汉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文秀微微冷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抢劫哈萨克部落,害死不少哈萨克人的,就是你这批汉人强盗。”
说到这里,她声音变得甚是苦涩,心里想到:“如不是你们这些强盗做了这许多坏事,我的父母就不会死。苏普也不会听他父亲的话不再理我。”
陈达海大声道:“是老子便又怎样?”
李文秀指着他手里拿的手帕,说道:“你抢了人家的东西,我要帮他拿回来。”
陈达海不再废话,长剑挺出,一招“毒蛇出洞”,向李文秀当胸刺去,势道劲急。
计老头高叫着:“快退下!”他以为李文秀万难抵挡,哪知李文秀身形一晃,轻轻巧巧地避过了,抢到陈达海左首,左肘后挺,撞向他腰间。
李江一点也不惊讶,他知道李文秀跟一个哈族老人,也就是计老头的师傅学过武功,对付陈达海应该手到擒来。就算万一她囿于经验,顶不住的话,不是还有自己吗?
局势的发展果然没出李江所料,李文秀凭着轻巧迅捷的身手,打得是有声有色,渐渐压制住了陈达海。
陈达海一不小心,差点被李文秀一脚踢掉了长剑。他抚了抚手腕,挺剑又上,和李文秀斗在一起。
这时他心中已丝毫不敢小觑了这瘦弱少年,眼见他出手投足,功夫很是了得,当下施展“青蟒剑法”,招招狠毒,要奋力将这少年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