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小裤,李江不由吐槽,这明朝不穿内裤,直接套上长裤就行。这让他很不习惯,老是觉得小弟没有束缚,而且在练功时晃来晃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他把这带来的小裤穿一天,然后洗了再晾一天挂空档,轮流着来。
李江来到水井边,打起一桶水后,再把身上的短打上衣和长裤扒了下来,就这样赤果果的从头到脚冲了个凉。反正他也不怕,这山上就三个男人,谁看啊?
用布巾擦干身体,套上小裤,把短打套泡进水盆,李江转身就走向了饭堂,也就是五间瓦房靠厨房的那一间,在最右边,和李江的房间正好一头一尾。
走进了饭堂,李江见袁承志和哑巴正端坐在饭桌旁,并没有开吃,应该是等着自己一起。于是他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吃啊,别等我,还讲什么礼?”
说完他在饭桌的一头坐了下来。
然而,他并没收到回应。
此时这两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江,袁承志更伸出了手指指着李江,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你…”
李江见他结巴,就问道:“我怎么啦?”
袁承志说不出话来,还在那儿“你你你”的不停,李江就将目光转向了哑巴,哑巴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
顺着两人的目光,李江低头瞄了眼自己只着小裤,赤果的身体,立刻明白了过来。他哭笑不得地说道:“嗨,这有什么呀,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刚才冲了个澡,衣服泡着呢。”
接着他又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不觉得在这炎炎酷夏,这样穿也挺凉快吗?”
这时袁承志终于回过神来,放下了手指,嘴里喃喃说道:“你,你这是有伤斯文,伤风败俗!”
“行了,行了,你是师兄,我听你的,待会吃完饭就去找件师傅的衣服套上。吃饭吧。”
李江并不是在搞兄友弟恭那一套,只是不想再继续挑战古人的传统,要真把两人惹毛了,等师傅回山告个状,岂不是要屁股开花?
三人沉默着吃着饭,袁承志更是低下头只管扒饭,不忍直视李江果体。哑巴倒是大方多了,模样沉稳,不过微微跳动的眉毛出卖了他,说明他内心并不平静。
吃过饭,袁承志飞快地跑了,李江也不以为意,还帮着哑巴收拾碗筷。刚把几个碗摞在一起,袁承志又飞快的跑了过来,站在门外叫了声李江,并且给他扔了件衣服过来。
李江接过一看,正是师傅的衣服,就是那天入门时穿的蓝色长袍。拜完师后,师傅收了回去,华山派并不是缺这一件衣服,舍不得给他,而是穿长袍练武不甚方便,所以找了一套短打给他。
穿上长袍,李江顿时就觉得自己飞扬的天性被关进了笼子。
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还阐发想像,这衣服就是万恶之源,不知道老祖宗嫘祖发明这个干嘛,如果没有的话,大家都坦陈相见、直抒胸臆,这世界上岂不是就少了很多魑魅魍魉。
而且这衣服在经济上还是个负担,大家争奇斗艳、奢侈浪费,只敬衣冠不敬人,让整个世界变得喧嚣浮华。
什么酷奇,什么驴牌,什么香奈儿都应该通通烧掉,免得成天就听女生在耳边絮絮叨叨。
唉,想到这儿李江叹了叹气,现代社会就是再怎么不好,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现在想再听到这些叨叨声也不可能了。
在这古代吃人的社会,生存不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啊?
黯然回到房间,李江强迫自己睡了半个时辰午觉,起来后给自己又打了打气:今天过后,路已在脚下,我要更加努力,fighting!
他直奔山巅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