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拿了紫霞秘籍回到了客栈,当即翻阅起来。紫霞秘籍不愧是一等一的江湖绝学,深奥异常,怪不得岳不群,练了十几年下来才堪堪入门。左毅知道现在不是修炼的好时候,还是等回山的时候再好好研究。当即收了秘籍,养足精神,准备去夜探绿竹翁。
待到天傍晚,左毅就去了绿竹巷。绿竹巷里居住的虽然都是穷人,不过巷子里还是被整理得非常干净,看来这里生活着一群乐观的人。巷子的尽头,有一座独立的小院,与绿竹巷中其它的小院一般大小,也一般的整洁,唯一不同的就是院子里层层码好的竹枝,以及一些编制好的竹器和竹器半成品。
左毅从敞开的院门处翘首里盼,见得一素衣老者正坐在一张小巧的竹椅之上,十只手指灵巧地飞舞着,指引细细的竹篾于指间穿梭,一只竹篮已渐渐成形。老人听到响动,抬首见左毅站立在门前,出声问道:“少年来小老儿这有事吗?”
左毅笑着点头,对着老者说:“想必您就是绿竹翁前辈吧?”
绿竹翁也不意外,颔首回应左毅的问话,虽然他平日里不与权贵结交,但不是说就没有朋友,三教九流之中,若是合得来的,绿竹翁都愿意与其做朋友,左毅看着面生,想必是谁引介来的。
绿竹翁问道:“公子,来老篾匠这有什么事吗。”
左毅,自顾自地说:“听说魔教任我行有一个女儿,被东方不败封为‘圣姑’,若是晚辈猜得不错,那位神秘的‘圣姑’怕是住这吧。”
“呵呵呵”绿竹翁突然笑了,说:“你猜的不错,可留你不得。”当绿竹翁说到‘错’字之时,右掌突然从腋下窜出,直左毅胸口而去,当‘得’字出口时,掌心已逼近左毅身前一尺。
魔教的人可不是善男善女,从打着挑明任盈盈的身份之时,左毅就防备着绿竹翁的毒手,果不其然,绿竹翁真是打着杀人灭口的注意。只是左毅既然有了防备,如何还会被偷袭成功?只见他稍稍后退一步,暂时避开绿竹翁的锋芒之后,早就暗运真气的左掌闪电挥出,直奔绿竹翁的右掌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之后,两只手掌震得一震之后即便黏在一起,之后绿竹翁再次拍出左掌,目标正是左毅右胸。左毅也不敢怠慢,右掌瞬时一片冰凉,及时迎向那只近在眼前的左掌,所用的正是寒冰神掌。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后,两只大手再次黏在一起。如此一来,两人四目相对,竟比拼起内力来。
左毅也是着恼了,没想到绿竹翁出手便不留情,此刻左掌隐隐发麻,疼痛难忍,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见得绿竹翁打定注意要与自己死耗内力,怕是杀心不小。自从出道以来,何时吃过这等大亏,这还是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若是没有防备,恐怕已经吐血飞出,想到此间,心中更是恼怒,再也没有顾忌,立时提起全身功力,循着两臂直向绿竹翁涌去。
绿竹翁此时也暗怪自己鲁莽,也没有想到左毅的内力这般高明,此时见得真气涌来,如何不知危险,只是两人四掌均黏在一起,牢不可分,若是自己先撤掌,必被重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左毅的真气不断地逼迫着自己的大力真气,然后进入身体之中。
只是片刻的功夫,绿竹翁就觉得经脉之中有如刀绞,双臂中寒冷刺骨,大骇之下再也顾不得攻击,收缩真气拼命防守。但就算如此,面对全力以赴的寒冰真气也是节节败退,片刻的功夫已经被寒冰真气攻至两臂肩胛之处,若是再进一步让寒冰真气通过肩周穴,两只手臂立时被废。
屋里的任盈盈再也坐不住了,就算看不见两人拼斗的情形,但听声音也知道绿竹翁此刻相当危险,连忙出得内室,更是连声催促:“少侠手下留情,绿竹翁一时糊涂,请少侠赎罪。
左毅知道此时不是要绿竹翁性命的时候,再说已经叫其吃到苦头,况且还有要与任盈盈商量,不好将人往死里得罪,冷哼一声,发力将绿竹翁震退,冷笑着说:“好强横的大力神掌,魔教前长老大力神魔范松是阁下何人?”
原本,左毅就猜测绿竹翁可能是七十年前的魔教十长老一脉,现在看来,他极有可能是十大长老之首的大力神魔范松一脉,那独特的大力真气还真是难缠,不负‘大力’之名,左毅只觉得左臂酸痛无比,用自身真气探查一番后,才大舒口气,虽然小臂肌肉挫伤,好在万幸没有伤到骨头。
听得左毅的问话,绿竹翁迟疑一阵,说:“小老儿练的正是大力真气,范长老是小老儿师祖。”话虽轻松,神情却很是黯然。想他绿竹翁虽然隐居洛阳,不问世事,却不等于不自负,不说之前在黑木崖的地位只在几人之下,就单以武功而论,魔教之中能胜过他的也极少,如今却败在一个少年郎手里,甚是羞愧,更是将‘圣姑’扯入险地,是大罪过。
无视挡在任盈盈身前戒备的绿竹翁,左毅笑着对黑巾蒙面的任盈盈说:“想不到此番却是左毅的大机缘,竟然能够见到魔教中最为神秘的‘圣姑’任大小姐,只是任大小姐为何以黑巾裹面,难道是我等俗人太过俗不可耐?还是......?”
“还是什么?”绿竹翁问道,如今‘圣姑’既已现身,多说无用,只是平白失了些面子,心中些微不爽,见左毅这般无礼,沉声答话。
左毅不以为意,知道绿竹翁就算再豁达,在上司面前失了面子也多少有些着恼,调笑着说:“还是任大小姐脸有瑕疵,羞于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