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舞娘用手亲昵地环抱着古乐的头,对潘华意说道,“我儿怕生。”
“即是如此,那我便不强留二位了。”
潘华意转身叫来一个随从,当着舞娘面对他说道:“去把我承诺给姑娘的宝石取来。”
“是。”
“不好了公子,”随从还未离开,福管家便急匆匆地跑回来了,“不好了。”
“慌张什么,没看到这么多客人在这?”
福管家吞咽下口水,小声对潘华意说道:“公子,后院确实着贼了。”
“废物,这么多人看着还能让贼进来。”
“下人们都在前院忙着,才导致后院失窃。”
“都丢了些什么东西?”
“说来也奇怪,他翻出好多值钱的东西却只偷走了那块宝石。
还留下一封信。”
老男人边说着边从衣袖中拿出那封信交给潘华意。
夜色朦胧,潘华意借着舞台处的烛光打开信看了一眼。
看完信后潘华意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府内出了点状况,”潘华意看着舞娘和牧箫说道,“潘某先失陪。
两位请便。”
看潘华意匆忙离开,舞娘和牧箫好奇地对视一眼。
“姑娘、公子,”福管家看着他们恭敬地说道,“刚刚后院失窃,姑娘的奖品怕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了。
姑娘若是不介意,我可命人再拿些黄金补偿姑娘。”
“你说那宝石丢了?”
看舞娘神情变得十分焦急,他立马回应道:“是。”
“宝石丢失前你们把它存放在哪,”舞娘着急地对老男人问道,“能不能带我去现场看看?
兴许我能找到些线索。”
“哦,不敢劳烦姑娘。后院都是些男奴仆休息的房间,姑娘去怕是也不方便。
况且潘府有规定,不能让外人随意参与府内之事。
姑娘若是执意想要那宝石,那只能留在景荣镇多待些时日。
等抓到那盗贼,找回失窃之物,便可将宝石交于姑娘。”
深宅大院内自来腐朽的规矩多,看着宝石丢失舞娘只能干着急。
“你先别轻举妄动,”牧箫小声对舞娘劝慰道,“兴许这是个圈套。”
“福管家……”刚刚随潘华意一起去后院的随从又急匆匆跑过来,“不好了。”
“怎么了?”
随从看了眼在坐的客人,话到嘴边不知该不该开口。
“到底怎么了,”福管家焦急地对他问道,“你倒是说啊。”
“少爷,少爷不见了。”
“什么?”
听到随从这话,在座的客人表情都非常吃惊。
福管家瞪着眼对那随从问道:“你胡说什么,少爷怎么会不见了?”
“真的,”随从着急地对福管家说道,“刚刚少爷还让我带人搜索后院,才一眨眼功夫他就不见了。
我前院后院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他。”
“那还愣在这干什么?”
福管家哆嗦着手说道:“快去叫人接着找,这么重要的日子,少爷可不能出事。”
“等下,”舞娘拦住那随从问道,“你家少爷走丢前可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随从回忆着潘华意还在他身边的情形说道,“他就只说让我们仔细搜查后院,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找我家少爷。”
“这就奇怪了,”牧箫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还当是他故意监守自盗,怎么连他自己也丢了?”
夜宴还在进行,席间客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各位乡亲,”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带着白玉扳指的中年男人,神情慌张地对席间客人说道,“我儿刚刚因事离席到现在还不知所踪。
潘某拜托各位能帮老朽到府外寻查,凡能找到小儿者,潘某愿奉谢金千两。
事态紧急,恕潘某近日不能再招待各位。”
“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都别吃了,快帮潘老爷去找潘公子吧。”
“哎,走走走……”
“刚刚谁看到潘公子了?他是不是出去办事了?”
“不知道,先去外面看看再说。”
宴会还没结束,人们已然乱了阵脚。
牧箫和舞娘见状也忙跟着人们出潘府去寻潘华意。
镇上所有街道都挂满红灯笼,闪闪烛光映得人面通红。
人们三五成群分散到各个街口,边走还边大声呼喊潘华意的名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人们几乎搜遍景荣镇也没找到潘华意身影。
新娘此时还守在洞房等着新郎来掀盖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