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还想缠住我的脚,未免太天真了,做好准备的我,还能再被同一招暗算吗。
梁木对脚下几条像蛇一样潜伏穿行的藤蔓挥剑,一击及中,藤蔓被齐刷刷的砍断。
“光靠这几几个植物就想打败我,是不可能的。”梁木举剑,对白袍祭司笑笑,“你最好直接把衣服给我。”
“那可未必。”
白袍祭司看向梁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更加粗壮的柳蔓枝条不动神色的缠住梁木的双手,握剑的胳膊更是缠的死死。
遭了。
梁木一惊,想要用力摆脱束缚,但无论怎么用力,两个胳膊被枝条缠吊在半空,动弹不得丝毫。
“你以为他们会发出声响吗,吸引你的注意而已。”白袍祭司走到梁木的面前,看着他手上的剑,说道:“这把剑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你到底是谁。”
“领主的人,还是帝国的人?”白袍祭司歪着头,对梁木问道。
“我说我是勇者,你相信吗?”梁木咧嘴一笑,还好手腕能活动,把手甲脱下来的话,也许还有机会……
“勇者……”
白袍祭司背负双手,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听到梁木自称勇者后嘲笑他,而是看着天上隐匿在云中的月亮,想着什么。
“勇者早在一千年就选择了自我了断,没有任何后人,你说你是勇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白袍祭司从袍中取出一个羊皮卷。
“曾经的神话是这样说的,勇者将在千年后复活。”白袍祭司放下羊皮卷,露出冷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神话就是神话,什么复活,不过是前人无聊的消遣。”
“你这个癫狂之徒,先在这里待上一晚吧。”
植物将梁木抬高,脱离了地面,将他架在半空中。
又是几根藤蔓绑住了他的双脚,绿色袭满全身各处。
白袍祭司费力捡起梁木掉在地上的长柄剑,本还想捡起盾牌,但是太过于沉重,他便只好作罢,打算先将长剑带回教堂内研究一番。
“是么,也许你说的对吧。”梁木看着转过身去的白袍祭司,“但是,我无法不信,因为这力量都是真实存在的。”
“扑通——”
白袍祭司回过头,梁木居然脱离了植物的束缚,站在了地面上。
“怎么会,明明把你的四肢都绑的结结实实!”
白袍祭司瞪大了眼,这不可能,普通刀剑都砍不断的植物枝干,手无寸铁的梁木是怎么挣脱的?!
一缕黄沙飘落在地,原本束缚住梁木的十几株枝条变成了遍地黄沙,梁木对白袍祭司伸出手。
“不好意思,把剑还我,还有你的白袍。”
果然,能将生命沙化的异能还在,梁木松了口气。
白袍祭司手中的长柄剑突然飞出,剑柄重新回到梁木伸出的手中。
剑自己回来了?
梁木诧异不已,白袍祭司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的植物彻底没了,居然变成沙子了!”白袍祭司跪在地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一片叶子都没有了,他们死了,彻底离开我了——”
梁木看了看院子里面,“这植物不是还特多的吗,几根藤蔓而已,自己再种吧。”
“不,他们都是我活生生的朋友,你这个杀人的魔鬼,你死后一定会进下地狱的——”
白袍祭司表情悲愤,跪在地上说完话,刚抬头想要怒视梁木,就被打晕过去。
“地狱的滋味,我好像已经体会过了十几年。”梁木放下盾牌,扒下祭司的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