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尔下车拉了一下车门，回道：“锁了！”
“附近有没有疑似车主的尸体？”杨北辰又问道。
其他三人张望一圈，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打电话联系一下？”温炎指着驾驶席前的立牌道。
为了方便别人进出，有些人会在车内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自己的车堵路了，他们接到电话后就会来挪车。地下停车场虽然很少会出现需要挪位的情况，但车主想必还是下意识地把留有电话的立牌搁在了驾驶席前。
安琪尔立刻拿出手机。
“无人接听。”片刻之后，举着电话的安琪尔道。
“车门是锁上的，说明车主事发前可能在商场里，也许我们应该去商场里找一下。”杨北辰道。
其他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一致同意了杨北辰的提议，顺带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物资。
几人直接穿过消防通道，进入商场内部。当安琪尔准备去按电梯按钮时，被杨北辰伸手阻止。
“现在可能随时会断电，我们还是走楼梯好了。”杨北辰道。
于是，几人沿着楼梯，来到商场一层。
商场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整体呈方形，总共有五层。当前手机电量最足的安琪尔按照杨北辰要求，一直拨打路虎车主的电话。杨北辰则竖起耳朵，搜索着手机的铃声。
一层，没有找到。
不过他们倒也并非一无所获，一层是饮食区，他们又搜刮了不少食物。
随后，他们又到了二层，依旧没有找到人。
“你说，人都去哪了？”温炎问道，“异变发生前，这里应该在正常营业吧？”
杨北辰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正常情况下，眼前这个规模的商场，每天的人流量少说也有几百人，节假日时上千人也不是没可能。这么多人，总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吧？
又不是演灵异恐怖片，人是不可能违反常理无故消失的。
那么答案只剩一个……
“你们注意到了吗？室内空调系统并没有运转。”杨北辰道，“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空调坏了，大家没法取暖，所以集体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那这样的话，路虎车主会不会也走了？”安琪尔不安地问道。
其他人一愣，也不是没这可能啊……
“总之先都找一遍吧，万一运气不错呢？”杨北辰道。
二层……
三层……
四层……
“这是最后一层了，如果还找不到，那就没办法了。”辛玉衡道。
安琪尔点点头，然后再次拨通电话。
当他们路过一处消防通道时，杨北辰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铃声。
他站在远处，仔细辨别音源，发现铃声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这边！”杨北辰转身冲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件外衣耷拉在地上，口袋里不停回荡着铃音。
杨北辰示意安琪尔挂掉电话。
铃音消失了。
“你再拨一遍。”杨北辰道。
安琪尔照做，铃音又响起了。
杨北辰这才确认目标，伸手在衣服所有口袋里掏了一遍。
上衣左侧口袋一个手机，右侧口袋一把……钥匙？
杨北辰拿出手，摊开，一看——
这形状，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把车钥匙。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把装有手机和车钥匙的外套遗落在卫生间，但目前这些都不重要。
自己一路走来，好像运气一直还不错啊？
“走，上车！”杨北辰道。
众人回到地下停车场，进入路虎，发动引擎，继续向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