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吃一惊,回过头来,见到思过崖上,一人闪转腾挪,三两下功夫,便已至众人眼前。
这是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
令狐冲叫道:“风太师叔。”抢上前去,跪倒磕头。
这人正是华山剑宗老前辈,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绝学的风清扬。
风清扬道:“你起来。”
令狐冲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
李晏瞧着风清扬,眼见他满面病容,神色憔悴,说道:“听说风老前辈,剑术天下无双无对,令狐掌门的《独孤九剑》,便是你所传授。”
风清扬摇头道:“不过是承蒙前人余荫,算不得了什么?”眯着眼向太阳望了望,轻声道:“日头好暖和啊,可有好久没晒太阳了。”
李晏寻思:“你立誓不再涉足江湖纷争,隐居华山思过崖,可也不必藏于山洞,不见大日吧?”
风清扬说道:“岳不群那小子,华山派上好的武功不练,偏生去练那劳什子的《辟邪剑谱》,嘿!一门剑走偏锋的剑法,如何能和华山派数百年传承相提并论?”
众人默不作声,岳不群此举,实在有失身份。
风清扬续道:“你们要找恒山派的那些尼姑?随我来吧。”当下在前带路。
众人又惊又喜,均想:“风老前辈隐居华山,想必是瞧见了岳不群关押恒山派弟子的举动,知道在什么地方。”跟着风清扬。
行不多久,便见八个人从山谷中攀援而上,令狐冲叫道:“田兄、仪清师妹,我们在这。”
那八人中,只一个男的,便是田伯光,如今已被不戒和尚阉割,拜在仪琳门下,法名不可不戒。另外七个女尼,全是恒山派弟子。
田伯光乍一见到风清扬,吓了一跳,叫道:“风老前辈!”一年多前,令狐冲被岳不群罚在思过崖面壁的时候,他曾上山,和令狐冲比斗多次,见过风清扬。
其余仪清等恒山派弟子,恭恭敬敬的道:“风老前辈。”
李晏笑道:“田伯光,听说你轻功不错,号称万里独行。怎么被恒山派给捉住了,当了和尚?”
田伯光神色忸怩,说道:“刘掌门取笑了。”
不戒和尚洋洋得意,笑道:“刘掌门,这就是我的功劳了。这小子拜了我女儿为师,他是自愿的,出家是不能逼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好,因此我给他取个法名叫做不可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