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年都可以不和自己的亲生父母联系,天下间的子女,或许也只有傅瑜狠心做得到了。
“没事的,小瑜。”秦福生温柔的牵过傅瑜的手在掌心里握着,那温润的触感抚慰着焦躁不安的女人,“拜见岳父
岳母是大事,怎么能不去呢?你这么多年来没能回家,明天是咱们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也正好借着这个时间正式介绍介绍咱们的女儿媛媛,让她认认亲人。”
转过头来,将盛知夏的手也牵了过去,秦福生愧疚又温柔的将三个人的手叠在了一起,似叹了一口气,又似意气风发的笑了一声,“你和咱们的女儿,我都不会让你们受了委屈。”
傅瑜这么多年来不回自己的家,其中所受的艰辛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虽然当着秦福生的面总是轻描淡写,但是夜深时刻未必就没有过伤心落泪的时候,听到秦福生这么说,那浅皮子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让盛知夏都被感染的有些红了眼眶。
傅瑜是有家不回,可是自己呢?能够给她温暖的家早就支离破碎,唯一还在世的外公也不知踪迹。
如果不是贺以南,他和秦帮暗地里的勾结害了外公……
想到了贺以南,盛知夏的眸子猛然收缩,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此刻不是沉浸在伤怀情绪里的时候,调整了情绪的她抬起头来扫了一眼秦觉,这才对着秦福生撒起了娇:“一家人团聚的日子,爸爸,那让我可以叫上哥哥吗?这么大的派对,我希望他能陪着我。”
“哥哥?”秦福生一时间忘了盛知夏嘴里的“哥哥”是谁,疑惑地看了一眼秦觉,却见秦觉的脸色黑沉如墨,显然他是明白了盛知夏所说的是谁。
“义父,就是贺以南。”
“贺以南”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之间磨出来的,秦觉对他的恨意都是因盛知夏而起,可是他不恨盛知夏,却恨上了贺以南。
秦福生经提醒也想起了那人是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朝着秦觉使了一个眼色。
胸腔中激荡着愤怒和嫉恨,秦觉对着盛知夏说话却是心平气和,提起贺以南的时候有毫不遮掩的轻蔑和嘲讽:“妹妹,贺以南算是什么东西,他跟你也扯不上半点的关系,让他出席傅家的聚会,恐怕不太合适吧?”
盛知夏故意挑衅的和封四亲近,秦觉可以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也不过是一个调皮的妹妹和哥哥在玩闹而已,但是贺以南不行。
提起贺以南就会让秦觉想起盛知夏跟他之间的亲密和亲昵,她是属于自己的,而贺以南,根本就不值一提!
盛知夏看出了秦觉眼底蕴含的怒气,他不爽则让她眉眼一挑,故意吵了起来:“我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我,以后我是要嫁给他的,他凭什么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凭什么就不能和我们一家团聚?”
“呵——”秦觉冷笑了一声,嘲讽地盯着盛知夏说道:“嫁给贺以南?你是打算以重婚罪坐牢吗?别忘了,你和陆慕辰现在还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关系,你和他离婚了吗,就要和贺以南一家团聚?”
这话说出来,明明是打算让盛知夏认知清楚,也顺便气气她非要提起贺以南的态度,可话一出口,秦觉却觉得胸口堵得生疼。
因为不管盛知夏是要跟贺以南结婚,还是她跟陆慕辰没有离婚,她的心始终都不在自己的身上,她始终都不是他秦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