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落冷笑不止:“没有办法,那就想办法,三哥对女人怜香惜玉过吗?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女人就是下贱,她不会死心塌地地对三哥?”
很难相信,这番话是出自一个女人的嘴,殷落对自己的同性也丝毫同情心都没有,甚至有种本能的敌意。
“生米煮成熟饭?”大头更慌了,“你是说……给她下药?”
“嘘——”殷落捂住了大头的嘴,“我们只是帮三哥一把。等我选个好的时机……”
……
盛知夏被关了一天一夜,期间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可以与外界联系,殷落也没再来过,只有女佣进来给她送饭,可是这是什么鬼地方,连女佣也是个哑巴!一句话都不会说!每天送完了饭就走,让她的身份看起来格外像是囚犯!
盛知夏不吃女佣送来的东西,一直叫着让秦觉来见她。
可秦觉也没来。
这一天一夜的清醒,让盛知夏理清了一些过往的思路,他们盛家势力最庞大的时候,是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爷爷那时就算退了下来,可家里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多少人巴结着要跟盛家攀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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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权贵哪有那么容易,得罪人的时候太多太多,也许一些陈年旧案惹出来的祸事,她在临死前听到贺以南说起过,贺以南的爸爸死于非命,都是因为他们盛家。
可想而知,盛家、陆家、景家,这些锦城的豪门,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
贺以南和秦觉因为共同利益走到了一起,下面,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陆慕辰……
陆慕辰……想到这个人,盛知夏的心又疼了——
外面已经开始飘雪,从窗户看过去,一片雪白,四周白茫茫,不见人烟,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鬼地方。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还是什么秘密的据点?
锦城有这样的地方吗?
“咚咚咚——”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盛知夏戒备地朝门的方向看去。
“楚小姐,有人要见你。”门外传来了大头的声音。
盛知夏不开门,不动,也不回应。
可门还是被推开了,盛知夏看到大头进来,冷笑了一声:“怎么?门锁是你们锁的,假惺惺敲什么门?秦觉考虑清楚了吗?我哥哥有没有再来?还是说陆慕辰来了?”
她的语气装作漠不关心,一点都不在意陆慕辰来不来,可她的心里太清楚,如果陆慕辰此刻出现,她绝对会慌乱不已。
如果当年真的有误会,如果她真的错怪了陆慕辰,伤害他伤害得如此之深,那么,她不愿意陆慕辰上钩,即便自己再次死于非命,也好过他受伤。
可到底心有不甘啊,前世已经死于绝望,今生好不容易有机会再见到她曾经的爱人、朋友,却连一句告别都来不及说,再次死于恶人之手。
这人生,岂不是白白重来一次?
“楚小姐何必跟我生气?我们三哥请你过去一趟。”大头站在门内,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还算是客气。
盛知夏却不动:“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来见我。我会在这个房间一直等到你们秦老大回来,让他好好问问秦觉,谁给了你们胆子敢非法拘禁!”
她继续扮演懵懂无知的少女,不知道这世界上的恶人可以恶到什么地步,杀人放火离她的世界还很远,她还相信至死不渝的爱情,盼着爱人能来救她。
大头笑了一声,神情已经渐渐变了:“楚小姐,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带你去见三哥,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动手?”
大头说着,作势要走过来。
盛知夏马上举手投降:“算了!你别过来,我自己走!秦觉是个瘸子嘛,我懂,我自己去见他!”
嘴里不饶人,她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等靠近大头的时候,盛知夏的眼前忽然一黑,被什么东西从头到脚罩住,大头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委屈你了盛小姐,明天秦老大回来,你就是最好的贺礼!”
盛知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秦觉终于开始动手了?
意识渐渐模糊,盛知夏感觉自己是被人扛在了肩上,随后是急匆匆的颠簸,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又放下,她恶心得想吐,却吐不出来,迷迷糊糊地将要失去意识。
不!不能就这样倒下,盛知夏,你会死的!
恐怖的噩梦又要再次来袭,盛知夏忽然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嘴里明显闻到了血腥味,模糊的意识又一点一点回来。
不够!
盛知夏又咬得重了一点,她不敢喘气,不敢叫,只是默默地忍受着,感觉得到扛着她的人正在飞快地朝前奔走,不到三分钟,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小五,人我带来了,药也按照你说的下了,现在三哥也醉了,就把他们放一块儿,能行?”大头的声音响起,压得很低,很轻。
盛知夏屏住呼吸听着,小五?
殷落!
他们俩串通起来想干什么?
三哥也醉了?秦觉喝醉了?
这是要把她往秦觉的床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