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像是有透视眼似的,站在隔离墙的那边,笑出了声:“女人跟女人打架的游戏,我最烦了。大头——”
秦觉说着,抬起了一只手。
“是!”大头答应着,也不知道是动了哪里,盛知夏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隔离墙一点一点升起——
不到一分钟,秦觉的人站在她的面前,毫无阻挡。
盛知夏被迫仰头看她,殷落却像是被秦觉的眼神烫了一下,松开了盛知夏的头发。
盛知夏终于有机会站起来,一张脸狼狈不堪,双手被捆在身后,嘴巴被堵住,只能瞪着秦觉。
“呵,真可怜啊。”秦觉笑了一声,把她嘴里的东西给拔了,“来,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盛知夏忍着心理的恶心,没呸在秦觉脸上,她把情绪压了又压,镇定道:“说什么?说你怎么挑拨离间我和我哥哥的关系?我告诉你,你也看到了,我哥哥有多紧张我。如果被他发现我被你藏起来了,你猜他会不会生气!”
是的,她不是盛知夏,她是楚媛,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少女,她可以为爱情痴狂、偏执,没有底线,只要那个人爱着她,她就可以无条件接受!
什么是非价值观,她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所以,她威胁秦觉,也压根儿不懂秦觉跟贺以南说的什么鬼话、黑话,江湖上的故事她不懂,也不想懂,以此消除秦觉的戒心。
“哦?看来勾搭得挺深的啊,上过床
了?”秦觉阴测测地盯着她,“有意思,陆慕辰满足不了你?他换过心脏的身体不好使?你们现在这些小朋友一点是非价值观都没有,婚内出轨,还振振有词,连谁是好是坏都分不清楚。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秦觉说话的姿态很高,站在大人的角度,听不出他是苛责,还是鄙夷,总之是对盛知夏的执迷不悟很有兴趣。
“你在胡说什么!”盛知夏涨红了脸,她只能做出这个反应,虽然心里在听见秦觉提起陆慕辰时,猛地就是一痛。陆慕辰从前是什么样子,她很清楚,身体好不好,她也清楚。
现在呢,她怎么敢用“好”字来形容陆慕辰的身体?
他从身到心,应该都已经被她伤透。
她想起游乐场里的陆慕辰,叫着她的名字,那样绝望地看着她,让她别走……
还有西山半山腰的秘密基地,他戳进自己肉里的利器,刀刀致命。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你以为自己是谁?仗着年纪大就可以教训我吗!”盛知夏不敢再去想陆慕辰,继续跟秦觉对峙。
秦觉忽然把一只手贴在了自己的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无论是眼神还是他苍白修长的手指,都透着一种压迫感,逼得人不敢说话。而他左手无名指断了一截,无形中让他的人更可怕。
“别说话。”秦觉似笑非笑:“小朋友,你可以有选择,是乖乖地住下呢,还是作死继续闹?”
盛知夏马上接话:“我选择住下!”
她傻吗?
南墙一点都不好撞,尤其她还不想死,她需要的是时间是机会,现在只能继续等。
“切,我以为有多硬骨头呢!”殷落在一旁嘀咕。
“殷落,带她去客房住下,死了或者残废了,我问你的罪。”秦觉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就这么放过她了?盛知夏不可思议地盯着秦觉的背影。
殷落却推了盛知夏一个趔趄,没好气道:“干什么?以为三哥罩着你?笑话,我告诉你吧,你也就个诱饵,来了一个贺以南可不够,你猜三哥在等谁来?”
殷落说着,继续推着盛知夏朝一旁的通道走。
“陆慕辰?秦觉想让陆慕辰来?”盛知夏踉踉跄跄地走,揭开了人尽皆知的答案。
殷落哼了一声:“还不算笨。可是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进去!”
殷落踢开了一道门,把盛知夏推了进去:“我可以解开你的手,你要是敢跑,我就拧断你的胳膊!”
盛知夏揉了揉被绳子捆痛了的手腕和胳膊,乖乖地坐下了:“我神经病才会跑。殷落姐,以你在娱乐圈的威望,居然私下里对后辈下手这么狠,咱们的新电影就要开拍了,天天呆在三哥身边,没问题吗?剧组少了女二号没事,连女一号都不能如期进组,这个电影还能拍?”
她已经比一开始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落入了狼窝里,怎么可能再继续骄纵放肆?
她至少得活到秦老大归来——
听贺以南、殷落的意思,秦老大回来的那天,是帮派的大事件,到时候,帮里的人都会给老大送上贺礼,贺以南送的是人,殷落送的是高级定制的珠宝首饰,且是出自她的手。
而秦觉呢,也许就在等着陆慕辰自投罗网,把陆家的继承人送到秦老大的手上!
“呵呵,电影算什么?我根本不在乎,而且,我不想拍的,就不拍。谁像你们这些新人一样战战兢兢?”殷落点燃了一支烟,在自己的同行后辈面前,殷落在娱乐圈的确已经是大姐大,谁看到她,不会尊称一声“天后”?
可是,这样的人天后级人物,却在秦觉的面前卑微地像条狗,性格也太极端暴力,反差太大。
殷落说完刚才那句话,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美丽的眼睛瞥向盛知夏:“你是陆慕辰的太太,居然要出去拍戏?好好的少奶奶不做,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