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知夏气得牙根痒痒,亏她还妄想着沈烨霖好歹能帮她一把,结果是她想多了!
景寒想要找她算账,殷落恨不得拔掉她的伪装,沈烨霖隔岸观火巧送东风,她现在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不远处卧着陆慕辰那头狮子,这还没完,她还要随时提防着贺以南那只狐狸,以免露出马脚被他怀疑。
这一场慈善晚宴,对别人来说是搞慈善的,对她来说是半个修罗场。
“这部戏是大制作,从选角到剧本敲定,都还需要再雕琢一番,这一点沈总不用担心,目前我们还在选角阶段,只是敲定了男女主角,距离正式开拍还要几个月,够楚小姐养个三四轮的伤了。”景寒笑道,看向轮椅上的盛知夏,盛知夏皮笑肉不笑。
听听,这是什么话?够她养好几轮的伤?这不是诅咒她吗?
今天她在他们面前只是个小角色,听了这种话,大家心照不宣不敢异议,她哑巴吃黄连,根本没有她说话的机会。
盛知夏只恨上辈子做盛大小姐的时候,没有痛心疾首的劝阻景寒一心向善。此时此刻,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快把她气成河豚。
“是啊沈总,”李牧笑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景寒指名道姓要她上这部戏,他也只有帮衬的份,“楚小姐那一支舞,当时真是夺了半个圈子的热度,她的形象用来诠释这个角色,再合适不过,档期也并不冲突,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相信不管是谁,都不会拒绝的。”
言下之意,可别不知好歹了。
沈烨霖觉得商机来了,虽然是小舅妈,但是别管舅妈姑妈大姨妈的,谁也不能阻止他赚钱。再者,在他看来,楚媛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那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她肯定一早就张大嘴等着接了,哪里会拒绝。
于是,他十分好说话的同意了这桩片约。
“楚媛,有这样的好事情,你还不谢谢景公子和牧导。”沈烨霖笑着拍拍盛知夏的肩膀,“到了剧组要好好拍戏,谦虚一点,多向着景公子和殷小姐学习借鉴,可不要拖了后腿。”
盛知夏也笑着点点头,内心把沈烨霖好好地伺候了一番。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商品,被万恶的资本家打包好,绑上蝴蝶结丝带送走。
以前当大小姐的日子里,她被外公保护的太好,一辈子没尝过太多底层的人间疾苦,最多是和陆慕辰贺以南的情场往事要了她半条命,重生之后,她才发现,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想要在社会上打拼,没有家世背景,实在是太艰难了。
在她看来,如果她没有接着陆慕辰的名号狐假虎威,是万万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她早就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上天给了她第二次机会,不是要她继续优柔寡断裹足不前的,她只有盯准了既定的终点,只要最终能到达,任何一种交通方式都无所谓。
盛知夏笑得有些牵强,碰触到景寒投来的目光,握
着轮椅把手的十指微微用力。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说定了,到时候希望楚小姐可以把档期留出来,我很期待这一次的合作。”景寒说着,端起手中的香槟,冲着盛知夏虚掩着敬了一杯,姿态高雅,带着上位者的得意。
盛知夏意思的也举了举酒杯,忍不住觉得心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景寒这个二世祖盯上了,她以后恐怕会有更多的事端。
偏生这件事也没有别的处理办法,景寒这么做也算是为了给盛知夏报仇,只不过是为了她而报复她。
沈烨霖卖她卖的这么果断,她总不能跑到他舅舅那里告状。虽然她现在和陆慕辰是合法夫妻,可是他们之间毕竟无实有虚,除了每天晚上在床上的健身运动,除此之外,她只算是个冒名顶替的。
他的心思,她向来猜不透,明明是一副深情的样子,嘴里却说着薄情的话;明明表现出对她千分的在乎,又好像随便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满足他。
这些年,她不再是十几岁的盛知夏,他也不再是二十岁的陆慕辰,分别的这段日子像是一喷油器泼在记忆里的小路上,当他们重新肩并着肩走过这条路时,再没了回忆里的熟悉感。
她觉得心累,仇恨给了她机会不去想和陆慕辰的事情,她可以借此机会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以这样假装他们只是初见。
只要能帮助她复仇,他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再重要了。
盛知夏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她不会恃宠而骄,用陆太太的身份去找陆慕辰讨什么所谓的公道。这段时间过后,她会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