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刘奇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大郎是我兄弟,我老刘是那种会坑骗兄弟的人吗?”
张招财听了,也不说话,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刘奇能说出什么弯弯道道来,只是那眼睛里明晃晃就差直接写上“不信任”三字。
恰此时裴秉文上了楼,他也不落座,一上来就朝何富有做辑道歉:“方才是小子言语无状,冒犯了何兄,还望何兄……”
“行了行了,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何富有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又催促刘奇,“快说说,你给大郎说和的哪家的小娘子?”
何富有从小就钦佩裴翰飞,只一点,两人年纪相仿,他孩都俩了,裴翰飞却还没成亲,他一直好奇能配得上裴翰飞的娘子该是什么模样。
裴秉文闻言双眼一亮,冲刘奇辑了一礼:“小子在这麻烦刘大哥了。”
刘奇老脸一红,忙扶起裴秉文,不说反问:“文哥儿觉得方才你撞的那女子如何?”
裴秉文微愣,有些摸不喝头脑,思忖了片刻才道:“哪位姐姐是个好人,被小子撞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耐心开解小子。”
何富有和张招财忙看向窗外,可楼下人来人往,哪里分辨的出来?
何富有忙追问道:“莫不是……”剩下的话他未说下去,到底事关女子清誉,只是在座几人,除了年幼的裴秉文皆是心知肚明。
裴翰飞不着痕迹收回了视线,面色平静,只微红的耳尖显露他心里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
刘奇笑笑,不承认也不反驳,“我要说的也不是旁人,你们应当都听过,是西临街柳巷萧秀才家的小娘子。”
何富有在西市开铺子,消息灵通,他摸了摸肚子道:“是听闻萧秀才家有个小娘子,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竟好似没这个人般。”
张招财不是县里人,对县里的事不是很清楚,听何富有这般说,疑道:“连何胖子都不知晓,莫不是长的见不得人?”
裴翰飞刚退亲,一时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沉默不语。
“你们急什么,听我细细说。”刘奇翻了个白眼,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粒,道:“说起来,萧家往上数百来年也是大户人家,出过大官,住的五进大院子,穿金戴银,奴婢环伺,那是真真切切的富贵人家。
奈何后辈子孙凋零,也无甚出息,到了萧秀才这一辈,家业也被败落的差不多了,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秀才幼时还读的起书上得了学,可惜屡次上京科举都未曾高中,生生将仅有的家业也折腾了个干净,好在那萧秀才也不是执拗的性子,就此歇了心思,安心在家里办了蒙学,日子倒也过的不差。
萧秀才成婚多年只得一女,萧家娘子唯恐萧秀才老了无人照顾,好不容易怀了二子,可惜身体不好,孩子刚生下来,自己也撒手西去。”
说到此处,刘奇忍不住一叹:“这萧家也是运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