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关上《鹿鼎记》的小说页面，石诚微微松了一口气。
每个月十五号，《天宇少年》杂志当月第三期出版的日子。
这里所谓的出版不是完成印刷，而是指开始正式出货。至于说杂志的内容确定好，排版印刷什么的，那是好多天以前的事情了。
杂志和图书，还是不一样的。
《天宇少年》漫画是周刊，所以一般当期印刷出来的时候，就意味着编辑部已经准备好了后面三四期的印刷文件，甚至下一期都开始印刷了……当然，后面还有好几期的稿件已经准备齐全，等着排版。
没有哪个杂志会当期出版之后再做下一期，那是作死。
所以灌篮第一期出版的时候，《天宇少年》杂志编辑部实际上已经有了至少三卷稿子，足够他们刊登好几个月的。而看完了三卷稿件之后，总编石诚其实对这部漫画已经心里有数了——有趣，非常的有趣！
但是即便如此，石诚依然是心中忐忑。
这部漫画登上《天宇少年》肯定是没问题的，毕竟质量一看就比同类的漫画……不，应该说比大多数漫画都要高很多！但是十五个点的版税刚在杂志定稿例会上提出的时候，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有过先例啊！
好在没有人敢提人家老白是新人什么的，人家哪本书不比天宇少年销量高？
虽然最后在石诚的坚持，以及两位提前沟通好的副总编支持下，十五个点的版税最终还是通过了，但是这件事情也给总编大人心里留下了一根刺——要是漫画开始连载后对杂志的销量推动不大，他就真的有麻烦了！
给一个漫画家十五个点版税，绝对不是个独立事件。
就像是足球队不会轻易给头牌巨星大幅提高周薪一样，牵一发而动全局的道理石诚难道不懂？如果灌篮的表现真如孙雅所说的那样还好，哪个漫画家不服气的话，只要能跟人家灌篮一样给杂志带来几十万新读者也行，但是如果……
确定老白已经为杂志做了广告之后，石诚就有些坐不住了。
心中忐忑不安，石诚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小李，这期杂志的销量你们发行部有反馈吗？”
“呃……暂时还没有！”
小李的声音明显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好吧，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
失望的挂断了电话，石诚知道自己心急了。杂志是昨天出版，就算是京城大多数销售点也是今天才上架，而人家老白也是今天上午才发了广告，哪里有那么快就有消息的？更何况为了赌一把，这一期天宇少年本来就多印了二十万套……
不过坐立不安之下，石诚很快就又拨通了刚才那个号码：“小李，这一期铺货铺的怎么样？全国另外几个印刷厂的进度没有耽误吧？”
“呃……没有啊，重要的城市都已经铺完货了！”
“好吧，就这样！”
明显感觉到人家小李的语气更加奇怪，石诚终于忍不住老脸一红，赶紧又挂断了电话。
“急躁，急躁了啊！”
叹了口气，石诚终于决定放下自己的担心，不再想销量的事情了。现在不过是刚刚中午十二点，大多数的读者们都是下班或者放学的时候才会买杂志，现在着急确实是早了点……
……
走出公司大楼之后，赵志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铁口的报刊亭。
走到地铁口的时候，他停下来脚步。
表情有些纠结。
“买不买呢？”
看到报刊亭门口那醒目的天宇少年四个字，赵志霍这心里格外的纠结——买吧，自己都多少年不看漫画了？就算是买回去给闺女看，七八岁的小丫头也没到时候啊！但是不买吧？啧啧，这可是老白的新作品，虽然对于老白不写新书的怨念深重，但是毫无疑问，赵志霍对他可是真爱……
“老板，来一本《天宇少年》！”
就在赵志霍心里犹豫的时候，旁边一个穿制服的高个少年却毫不犹豫的叫道。
“我也来一本，老板！”
少年的朋友也是一身高中生制服，接着叫了一声。
“哎呀，你还买干什么？”
听了朋友的话之后，高个少年连忙劝阻道：“我一个人买就行了，一晚上看完明天给你看不就行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