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呵呵一笑,“田爱卿可吸食过?味道怎么样?”
田尔耕依旧没有听出崇祯话里的讽刺,他老老实实道,“臣家中并无余财,故不曾吸食过。”
崇祯长舒了口气,他就怕田尔耕来句他吸过了,尼玛~这就蛋疼了。
“老奴吸过!”
魏忠贤陡然开口,这家伙上前一步,美滋滋道,“老奴一直都有头疼的毛病,看遍名医也治不好。
后来偶尔吸食了这去痛膏,此物不仅能够消除病痛,还滋味甚美呢,更能让人忘却世间烦恼忧愁。”
崇祯冷笑道,“看来魏厂公是经常吸食此物咯?”
听崇祯的语气,众大臣暗道一声不好,看来皇帝陛下似乎不待见此物?
魏忠贤依旧沾沾自喜,他回味着去痛膏的滋味,迷醉道,“臣可以一日不吃饭,但不能一日无去痛膏。”
崇祯冷哼一声,他转头看向田尔耕道,“田爱卿你听到了吗,魏厂公一日都离不开此物,倘若是穷巴子吸食上了,也一日都离不开咋办?”
崇祯记得清朝末年,西方列强为了打开中华的国门,无耻的将蚜片贩运了进来。
彼时为了让蚜片能够迅速的打开市场,西方列强将此物的价格定的极低,就连穷人都吸食的起。
而且打的也是去除病痛的旗号。
当时普通的老百姓日子过的苦啊,他们常年劳累,生活环境又极差,很多人都有风湿骨痛,或者腰椎方面的问题。
被病痛折磨的老百姓,面对价格低廉的蚜片是毫无抵抗能力,于是纷纷吸食了起来。
而富人则由于酒色过度,则很容易得痛风等疾病,蚜片更是最好的止痛药。
于是不过数年时间,此物便风靡大江南北,无论穷富,都纷纷吸食此物。
烟雾缭绕中,无数的国人醉生梦死于烟馆之中,身体掏空,灵魂堕落,饭可以不吃,蚜片是必须要吸的。
而当老百姓对此物上瘾后,西方列强则陡然提高了蚜片的价格,这一下子可就要了穷人的老命了。
以前他们辛辛苦苦存点钱,好歹还能吸上两口,现在就算卖儿卖女,都不够钱吸了。
没钱怎么办?
那就坑蒙拐骗,那就杀人越货,那就卖儿卖女,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崇祯盯着田尔耕,等着他回答。
这田尔耕的冷汗刷的流了下来,他伏身跪地,诚惶诚恐道,“陛下的意思是,此物并非良药?”
崇祯终于忍无可忍,暴怒道,“良药你麻痹的,也就你们这些二百五才会将它当成药。
朕就问一句,什么良药会让人连饭都不想吃了,日日夜夜就想着吸上一口?”
一语道破天机……
皇帝陛下说的对,什么药会让人日日夜夜都想吸上一口?这特娘就是邪药呀!
温体仁,田尔耕等人冷汗直冒的,现在他们也终于明白了,皇帝陛下为何会召见他们?
唯有魏忠贤不以为然……
崇祯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他冷冷道,“这种去痛膏其实就是用米囊花提炼出来的,其实它和乌香是一种东西,皆能让人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