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的卫兵也指望不上了,这帮人还不如大家族的家丁兵会打仗呢!”
崇祯叹了口气道,“朕心甚忧,想朕继承大统这么多年,可谓是事事不顺心,天灾人祸就从来没有断过,朕为了这个大明殚精竭虑,苦啊!”
众大臣皆是一脸懵逼的望着崇祯,咱陛下真是越来越会装了,他苦?他都苦的话,俺们岂不是天天在吃黄连啊?
呵呵,反正你吖个狗皇帝说的话,俺们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崇祯将众大臣表情尽收眼底,他冷笑道,“如今大雪封路,驿站传递消息也不容易,这些紧急军情传到朕这边的时候,只怕早就过时了吧?
只怕钟祥的显陵早已被贼寇捣毁,甚至各州县也早已经沦陷,那贼寇登高一呼,如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从了贼?
朕就问一句,陕西甘肃这几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而湖北境乃鱼米之乡,这几年受灾小,粮食产量丰富,加之徐爱卿又不遗余力的推广红薯和玉米,为何那流寇还能混的风生水起?”
众大臣皆是不言语,呃~其实主要是他们也不知道是啥子原因?
温体仁出列道,“启禀陛下,湖北境虽然号称鱼米之乡,然土地兼并甲天下,其富绅大族皆以蓄奴为风尚,却又不善待家奴,更有许多佃农惨遭剥削,衣食不周,他们从贼也不稀奇。”
崇祯冷笑道,“当年朕可是下过一道圣旨,禁止土地兼并,禁止侵占官地,禁止私吞军屯,结果呢?都拿朕的话当屁话啊?是不是都觉得朕年轻好欺负么?”
众大臣无语,他们宦海浮沉这么多年,自问什么人没见过?却偏偏没有见过这般无耻之徒。
你吖个大暴君,从登基一直杀到现在,辽东和西郊的红薯园都人满为患了,你连自个的岳父一家都发配种红薯去了,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特娘敢欺负你呀?
温体仁跪地请罪道,“启禀陛下,臣有罪!”
众大臣见温体仁都跪了,他们也一股脑的跪了下来,甭管有罪没罪的,先请了罪再说。
崇祯呵呵一笑,“尔等有什么罪?又不是尔等兼并的土地?朕还没昏庸到是非不清。”
户部尚书方岳贡的声音,“启禀陛下,臣建议对拥有大量土地的富人阶级,实行高赋税,这样不仅可以解决朝廷财政困难,更加能够抑制土地兼并。”
崇祯冷哼一声,“方爱卿天真,朕早就颁布过这道圣旨,可是有用吗?朕的圣旨也就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有用。
皇权自古不下县,上有政策,他们下面多的是对策,朕制定再高的赋税也没用,这些赋税最终还是会转移到穷巴子佃农的头上,逼的他们造反。”
崇祯越说越激动,就连温体仁也被感染了,他顿时觉得心中似有一股子无名的怒火,烧啊烧的。
温体仁气愤道,“陛下您乃圣天子,你时时刻刻都心犹百姓,可是这大明的蛀虫太多了,上下都烂透了,臣恳请狠抓吏治,清查天下田亩,重定天下赋税。”
温体仁的想法非常好,但是也太过于理想化了,狠抓吏治?以崇祯对文人的了解,这帮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而清查天下田亩也非常繁杂了,劳民伤财的,况且大明朝面临的问题太多了,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清查什么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