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暴怒,“你们两个驴毬子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内杠?传咱老子的命令,杀马犒军,先杀田见秀的马,再杀刘宗敏的马。”
张献忠一声令下……
众流寇纷纷血红着眼睛扑向了田见秀的坐骑,急的田见秀抱着自个的马,喊道,“休要杀我的爱马,要杀就杀刘宗敏马去。”
马有灵性,这马儿见流寇要杀它,也是悲鸣不已,急的四蹄乱跺,可它就是不敢跑。
估计在这马儿有限的智慧里,它实在舍不得离开它的主人,不忍独自一马逃命去。
刘宗敏却满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田见秀,说句实话,他早就看田见秀不爽了。
一个大男人的,却存了妇人之仁?要知道他们可是流寇啊,干的可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人都杀得,何况马?
仁义?善良?良心?
这些东西都是那帮虚伪的文人才能玩的起的,他们流寇只需记得一个字就行……杀!
言归正传!
这些流寇见田见秀死死护着自己的马,而此时田见秀手底下的兄弟们见他被欺负,也纷纷拔出刀剑,冷冷望着张献忠。
田见秀的手底下兄弟虽然人少,但是个个忠心,都和田见秀穿一条裤子,倘若他们叛了,只怕也够张献忠喝一壶了的。
张献忠这人虽然狡诈,却也有几分刚硬,他猛的拔出大刀,吼道,“姓田的,你他妈反了不成?看劳资不剁碎了你当口粮吃。”
刘宗敏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呵呵,田兄弟啊,原来在你心中,大伙的性命还不如你的马重要呐,枉我刘宗敏还把你当兄弟看待。”
接着刘宗敏向着张献忠抱拳道,“既然田兄弟不愿意舍弃他的爱马,就请先杀刘某的吧!”
说完他还不忘把自个的黄骠马推了出来,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刘宗敏这个逼装的相当成功,一下子就收获了很多好感,就连张献忠都对他刮目相看。
要知道以前张献忠可是非常忌惮这刘宗敏,因为刘宗敏是李自成的铁杆支持者,而且刘宗敏手底下的兄弟比田见秀的还多。
张献忠这回准备强硬到底,他挥了挥手,道,“刘兄弟大义,我老张佩服的很,可是劳资今天就是要先杀他的马,咋滴?”
田见秀没吭声,他和他手底下的兄弟们只紧紧握着刀剑,冷冷盯着张献忠。
而张献忠的部将也早就拔出了刀剑武器,眼看就要内讧了。
李自成叹了口气,他大踏步上前,庞大的身躯挡在了田见秀面前,抱拳道,“诸位兄弟见谅,田兄弟自小就心肠软,他和他的战马朝夕相处,感情太深了。”
田见秀不屈道,“众生平等,在我田某人眼里它不是马,是我的兄弟和战友。”
张献忠哈哈大笑,“瞧这情深义重的,这畜生倒像你婆娘?李自成兄弟,你也别护着他了,今日俺张献忠就要拿他们俩祭腹,杀!”
“报~”
流寇的探子来报,“前方发现一队人马,正向我们走来。”
张献忠大喜,也顾不得怼田见秀了,而是急忙问道,“有多少人,多少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粮食?”
探子的声音,“启禀首领,大约有一百来人,五十几匹好马,十几辆大车,有没有粮食不知道,不过这些人的马匹都没掉膘,显然他们是有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