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入得一间斋室入座,梁全德装作关心一问“怎么样,情况都控制住了?”
许明山目光啄着梁全德,似乎想把梁全德皮囊看透“梁公,你觉得控制情况现在很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找到方温候,出了这样的事,你我难辞其咎,太子怪罪下来谁都逃不了”
怎么突然间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梁全德道“校尉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隐灵寺是你们在做布防,我来是因为你召见,这,这事。我。我可不知道呀”
许明山并没有在这话上续说,岔开话题道“太子说,梁公知道这事已经很久”
梁全德忽笑道“校尉真得太子器重,连这事也和你说了”
笑容是很好感染别人,只是梁全德这笑容却领许明山板着脸,许明山道“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这不是在明知故问,沈建承既然把这事告诉他,又怎么会不把梁全德这么做的理由说出来,梁全德道“校尉何须明知故问,我嘛,隐瞒不报那是有私心,这我不否认,我也是想立功想必校尉也能理解我处境”
许明山当然理解梁全德处境,他也是试图让梁家“出人头地”但是这事和许明山没有一点关系,许明山道“梁公,我不是想批评你做事办法,你早知道方温候此举,也派人留意,但是现在八人死,二个逃,这二人下落不明,这事难以说得过去”
“难说过去?”梁全德不太明白许明山这话“什么叫难说过去?有人要杀他们,为得自保难道不应该逃跑?”
许明山道“逃跑是应该,但是他们不是逃跑是潜逃”
逃跑和潜逃虽说只有一字之变,担着意思
那可就不一样,梁全德脸色拉长道“校尉此话何意?”
许明山道“我的意思就是,那八人之死和逃走那两人有关”
“有关!”梁全德这话哪里还听不明白,只是这个在他面前说不要紧,要是入了沈建承耳朵,那不是会让沈建承误会他和方温候合谋?
梁全德突然之间显得大为激动,语速加快同时唾沫横飞道“校尉!这话不可乱说,如不是对我忠心耿耿之人,怎么会派他们做这事,容我一些时间,我会查清楚这事”
时间谁不需要时间,许明山也想要时间,但是谁能知道方温候下个目标会在哪里,许明山先是沉默片刻,这才张口道“需要多长时间?梁公,隐灵寺的事很快就传到太子耳中,如这事没有个妥善结果。。”
梁全德其实也知道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毕竟是在沈建承面前说起过派人盯着,现在这样情况日后沈建承如要迁怒,他可没有任何说辞。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和许明山同处一个战线,梁全德压下情绪语气温和向许明山示好道“校尉,联系人也需要时间,你不会让我在翻掌之间就能找到人吧?”说着话梁全德就要起身。
许明山看见梁全德有合作态度,虽然还不能完全相信对方,但是对梁全德猜忌微微放缓一些,许明山不在拿审问语气询问,淡声道“去哪?”
梁公手指门外道“找人去呀”
许明山含笑挥挥手示意梁全德坐下“找人也不急几句话时间,坐,还有几句话想和梁公说”
梁全德在次入座,许明山正色看人问“梁公,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不要在生气,我也是想寻求答案,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和方温候合谋?”
许明山好话说在前头,梁全德现在倒也不好动气,视线不偏不移直视许明山,这样的目光大为坦诚道“我没有!我怎么会与他国敌将合谋!”
许明山仔细揣摩梁全德神色不似作假,心中在盘思,过得片刻方道“纸掩不住火,如果不是那是最好,如果是的话,知道什么方温候还有什么计划现在就要说出来,现在还能将功补过”
关于这个话题梁全德不打算在许明山反复说明,梁全德道“校尉,我知道现在情况你不会相信我,但是请给我一个时辰时间,我会证明所说的是不是实话,同时也可以起誓绝对没有和方温候合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提高梁家在士族中的地位,我不是敌人,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荆越之事”
蒋全让人扣着,满心满眼都有逃走意思,浦口有监狱,那就是“鬼井”只是蒋全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恶徒,自然不会把人关到里面去。
两名士兵押着蒋全往隐灵寺北院过去,把人关在一间屋中,地方还没到还在路上,过得一院落,只见有人在屋舍中咳嗽,另外一人笑声说话安抚,其中一名士兵听到咳嗽声,当下把门踹开,屋内二人一见当下就要翻后窗走。
但是士兵提前拦下喝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