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温候如此筹备,当然不会就此收手,就算知道有埋伏也不会,方温候的事现在很难全局掌控,但是梁全德不一样,如若愿意这件事他们完全有主动权。
只是这主动权也不是百分之百,不能完全掌控的局势没人会觉得开怀,秦重为梁全德心思感到忐忑,道“想在隐灵寺抓方温候已经很难,梁全德还不让他的人撤走,现在是有三拨人在里面,场面一乱许校尉就会很难不伤梁全德那些伏手”
沈建承并不将梁全德那些伏手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死活并不重要,方温候的生死才是至关重要,沈建承食指绕着杯口转得两圈道“我们都知道梁全德不撤人的心思,他们会依照情况而定,同时也能应付任何情况,本王相信他们”
温禄山也派过来,那边还有许明山和陆开,有他们三人在,出事也能尽快控制下来,秦重犹豫片刻,话锋一转问“太子,关于梁全德的要求。。是否还要慎重考虑?”
“慎重考虑?为什么还要慎重考虑?”沈建承直视秦重轻笑询问“这话本王听得很是奇怪,这不是正合太尉意思?有他为我们牵制士族,不是可以慢慢分而化之?”
分而化之的确是秦重想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建承拿秦重说过的话询问,秦重不由一笑道“老臣的确是有这个念头,只是好话谁都会说,只怕一但梁全德过上了瘾。就难在听太子指示”
人一旦握权,那双手就很难在松开,不贪权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沈建承对此早是有了计较,当下淡然笑道“是,太尉顾忌有理,所以,我们
要留一手,从明天开始让梁全德三日进一次宫”
“三日进宫一次?”秦重初始还没想明白三日进宫有什么用,脑中思虑一闪登时恍悟笑道“太子,此举甚妙”
妙?不是妙手空空,有些人摸房上屋也不是想当梁上君子,陆开张承业二人摸房上屋,动作十分利落潇洒,屋是蒋全先前所在屋舍,两人身落屋上,瓦片丝毫未动,可见二人轻功高明至极。
上屋当然不能直立,二人就像猫一样躬扶身子,陆开手刚碰上瓦片,张承业轻搭陆开手腕,示意他看看太阳位置。
陆开抬头看一眼骄阳,立即知道张承业意思,现下日头正盛,一旦掀开瓦片,屋下自会有一道光线射下,屋门是紧闭屋内肯定是昏暗,如此一来会让下边的发现有人在屋顶。
张承业往后窗方向指了指示意下去,从后窗看看情况,总之小心能使万年船,陆开和张承业跃下屋顶摸到后窗。
二人捅破窗纸眯着左眼用右眼看向屋内,陆开首先看见的正门,门当然是关闭状态,门口附近没有人,屋内也没听见什么声线,张承业捅破窗纸靠前一些,能看见陆开看不见的位置。
二人皆是半蹲后窗窥探,张承业看清屋内情况后,也没和陆开示意,突然推开后窗人从后窗翻入,见得张承业翻窗进去也没和他打招呼,不由一楞不过想到张承业不是冒失之人,如此举动大咧咧进去,定是他确定屋内无人。
人进去之后没有传来诧异惊叫声,那是代表屋内没人,陆开跟在其后错落二个呼吸时间也是翻窗进去, 屋内不是没人,是有人,只不过是死人,八个死人就躺在地上,尸体不在门口附近,陆开先前并没有看见。
人是躺在屋里正中央,七倒八歪伏尸在地,张承业看得死尸一眼在看陆开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方温候他们是内部起哄?”
张承业这个猜测安全就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看见尸体随口询问,陆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先是半蹲下来起手摸向死尸袖口,将袖口往上一拉见得里面藏着没有护手的剑,谁会把剑藏在袖口中,这个问题许明山当时和他说明过。
陆开当下沉着眉道“这些是梁全德的人”
“梁全德?”张承业很是好奇陆开是怎么认出的人“你怎么知道是梁全德的人”
陆开简单解释“剑上没有护手,校尉和我说过这个”
张承业在看死尸一眼“你看他们伤口,都是心口中剑,一剑毙命”
陆开也是早看见这个“每一剑位置都是不偏不移,这是用剑高手才能做到”
张承业对这些尸体一点也不同情,冷言冷语道“梁全德不和我们合作,想着派这些庸手就想抓住方温候,真是痴心妄想”
接着张承业长叹口气道“这些人死不足惜,办事不利就算了,现在怕是引起方温候警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