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挖起?”张承业在问“挖什么?”
陆开说出看法道“方温候是怎么知道运送红花粉队伍路线?开始以为这是医署人受得方温候收买,但是他一个外朝人,也没来过荆越做客,是如何打通这层关系?在有燕仪姑娘当时和我暗示,方温候是在襄田县收买到的消息”
“但是,听华明通所说,黄堡主不像是人质,我们不妨做个大胆设想,黄堡主如果不是让方温候扣下为质,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燕仪在说谎,他们一定是在计划什么,在说回来,我看红花粉队伍路线一定是梁公说的”
张承业十分赞同道“多半是梁公无疑,只有梁公才可托人进去医署打听,只有他才能办到这件事,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挖梁公?”
陆开道“是,我们要好好整理所知道的讯息,然后看看能不能连接起来什么线索,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梁公和方温候那是早已相识,因为方温候不可能带大军过来荆越,就能结识到梁公,这样子根本说不过去”
张承业立即招人进来,让人快马返回连宁将此事告诉许明山。
张承业皱着脸道“为什么如此一听,这事是十分复杂”
陆开道“的确复杂,但我们要想办法查探清楚”
张承业建议道“不如将梁公扣下审问?”
陆开觉得这建议十分不妥,道“不可,如果抓人那就是打草惊蛇,一定要在他们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关系下查探才行”
许明山接到张承业送来情报眉头大皱,吴彭在旁问“承业说什么了?”
许明山在脑海中试图理清这些信息,但是有些问题还是一团乱麻,许明山道“承业的消息证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吴彭竖耳倾听。
许明山目光极是凌厉道“燕仪在说谎”
“她在说谎!”吴彭一楞道“她说什么谎了?”
许明山眉头皱得更深道“这完全解释不通,燕仪为什么要来说这个谎?目的是什么?”
许明山像是在自言自语,吴彭虽然没有得到想听的答复,对此也不追问,吴彭道“这么说校尉是相信,我们抓到那人说的?”
许明山这时看一眼吴彭道“我们抓的那人,说的事和承业送回情况一致,他说的是真话”
真话很多人都在说真话,就像华明通现在一样,华明通道“梁公很可能去过北安,或者是他的货去过北安,你知道我是在城防司的,无论是各朝私下来的货都要过城门”
陆开听出一些端倪“很可能是这样”
陆开在问“往后我们推论不出来,那么我们就往前推,你在军营里时方温候有没有什么人马调动?”
华明通仔仔细细回想,陆开和张承业满目期待凝视,希望他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事情,想得片刻华明通双目一睁道“有的!我记起一件事情,方温候曾经调动人手去查看过佛寺”
“佛寺!”张承业和陆开同时一奇,方温候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喜欢礼佛之人,就算要礼佛也用不着来荆越不是。
陆开觉得这是一个线索,即刻道“这个我们要好好查查,虽然不知道查看佛寺做什么,但一定有所阴谋,要不然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查佛寺做什么,总不会是想祈愿能打胜仗”
张承业道“我立马让人查清荆越所有佛寺”
陆开道“不用查清所有佛寺,查看浦口附近即可”
张承业道“好,我这就去让看办”说完话,人就出去。
华明通热切凝视陆开道“我说的这个对你有用吗?”
陆开笑看华明通“有,无论如何总归是个线索”
华明通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合作态度,有这个态度也是正常,受得如此鞭打,是应该竭力和陆开合作,反将方温候一军。
陆开想得想在道“你有伤在身我是应该让你歇着,但是北蜀骠骑里很多人我都没有见过,但你相识的人一定不少,如果方温候对佛寺有什么图谋的话,一定会让手下易装改扮,我就认识方温候和李延,其他人就不认得,你能在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