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承对燕仪自然不陌生,因为燕仪怎么说也是他救命恩人,上次燕仪为他挡箭之事历历在目。
沈建承道“燕仪姑娘入宫见本王,那是有事?”
燕仪也不避讳直接道“这次入宫是想让太子还恩”
沈建承一听哈哈大笑“说话倒是直接,说吧,本王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燕仪当下跪拜道“恳请太子救救家父”
见得燕仪大礼,沈建承赶紧道“起来说话”
燕仪双膝跪地,起半身满目含泪道“实不相瞒,家父便是黄公”
“黄公!”沈建承大吃一惊道“燕仪姑娘!你可是在说笑”
燕仪肃容道“这等事岂能说笑”
沈建承沉声道“黄公领兵进犯荆越,还想让本王救他!”
燕仪扣地恳请道“太子说过,你不忘恩负义之人”
如今身份有别, 沈建承冷哼“如你是黄公之后,谁知道上次救本王是不是别有居心!”
燕仪伏地口也没抬道“不敢欺瞒太子,上次的确是有私心,只是燕仪也没有更近一步不是吗?”
燕仪上次相救如要开口提要求,自然是不会不答应,为什么没有更近一步,沈建承也不想知道问“说说,为什么要本王救黄公?”
燕仪语声颤抖道“家父在方温候手上为质,方温候强逼家父向浦口投毒”
沈建承厉声道“在何处投毒!”
燕仪伏地摇头道“这个民女不知,但民女认得一人,这人知道方温候落脚之处,只要太子愿
意搭救家父,在而宽恕家父犯境之罪,民女愿意合作”
沈建承厉声道“逆反之女还敢来和本王谈条件!快说出知道方温候落脚处那人是谁,否则拿你问罪”
燕仪磕得三个响头才道“民女,自知家父此举不可饶恕,太子大人大量,恳请放家父一条生路”
沈建承燕仪在里面说的话,陆开岱迁在外已经听见,两人听得面面相觑,见得沈建承动怒,陆开向岱迁道“快进去通报,说我有事求见”
岱迁知道陆开是想进去缓和气氛道“等着”
岱迁在门外扬声道“太子殿下,陆护卫求见”
沈建承压下情绪道“让他进来”
陆开也没急急忙忙进去,依礼缓缓入内,燕仪扣伏在地,陆开入内看燕仪一眼向沈建承道“太子殿下,方神医已安全回城,特来和太子禀告”
如此小事怎需陆开亲自禀告,这个不过就是个由头,沈建承心知肚明也么说破“知道了,没事的话下去吧”
找得借口进来当然不能就这么出去,陆开看一眼燕仪故意问“太子,这姑娘是。。?”
沈建承一听就知道陆开来意“这是你老朋友,燕仪姑娘”
温禄山又到文庄但是腿没断,同时一根寒毛也没少,今天文庄大门是敞开的,就像是对温禄山十分欢迎,到得正门见红山文中英都在,文中英一副忍气吞声样子,像是被什么人说教过。
见得温禄山红山迎笑上前“都护来了,请”
入得正厅,见文公早是候着,温禄山入内施礼“见过文公”
文公笑道“坐”
温禄山又坐在熟悉客座“文公,在下叨扰时日不少,真的打算如此耗着?江华做这事肯定不是一人所为,市面上都知道他是文公的人,都称他三爷,只是要城防司做事,光看薄面还不行,肯定是有要紧的人开口,在下不信文公什么都不知道”
文公喜怒不形与色道“文某自幼在荆越长大,娶的是荆越姑娘,不是外朝人,对文某来说荆越太平比什么都重要,说句俗话,太平才有钱赚,不管都护来多少趟,江华之事是他一人所为,这就是文某答复,就算江华在暗地里有什么人支持,文庄不是都护该查寻方向”
温禄山沉思食中二指有节奏轻敲案台,片刻笑道“文公手下有不少江湖好手,同时也圈养很多私兵,巧了,大司徒当初也是这样做,最后成为谋逆之人,大司徒身份不一样,有些事太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公就不一样,你养得这些人想做什么?是否会走大司徒走过老路?”
文公一双眼睛直勾勾看人,就像那勾人皮肉的钩头“都护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