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日,张中平股伤还没完全痊愈,缓走无碍别疾跑就没事,正要出门见一名署内守卫拿礼品上门。
守卫是陆开特意派来,目的是代他探望,此举张中平大是感动,与守卫寒暄几句收得礼品一起前往典客署。
岱迁还在典客署,满目忧色凝视陆开“不用我提醒,将我暴露有很大机会让他反咬一口”
陆开答复很简洁“我明白,只是,险不能不冒”
岱迁如坐针毡在问“想让我待多久?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让人发现”
陆开道“我让人去看望他伤势,等人回来在做计较”
不大一会看望张中平守卫过来,守卫进院,凭陆开和岱迁耳力不会听不见,陆开道“人来了,你躲一下”
岱迁躲入屏风之后。
守卫进来道“节使大人,张兄弟已经和我回署,现在在和其他兄弟知会交班之事,过会过来看望节使”
陆开奇道“不是让你看他,怎么把人带来,他伤好了?”
守卫笑道“不是我带他过来,他闲不住硬要过来”
陆开道“知道了,你忙去吧”
守卫退下。
岱迁从屏风后出来笑道“这人干活倒还勤肯”
陆开道“来了也好免得你多耽搁一些时间”
张中平带伤上岗,署内兄弟自是人人相夸,张中平不在自是要有人多干一份活,月饷不多要多干活,时日久肯定要有怨言,张中平身在其中能够体谅其他人辛苦。
张中平与替他值班守卫交接,守卫可以回去休息,想着陆开如此关心,于情于理当然是要上门道谢,只是没料到陆开有算计他心思。
张中平到屋外正要敲门,只听屋内传来说话声,有客在现在是不能拜访正要退下时,听见屋内传出声。
岱迁坐在桌边举着茶杯扬声宣令道“魏王口谕!”
陆开见他如此闲趣心中好笑,陆开也是就坐故意道“下官听宣”
张中平原本想退下,一听魏王口谕四字早是侧头附耳贴门偷听。
岱迁继续道“节使务必想方设法进入内医署,查清天德血案”
岱迁说得有板有眼,语气倒也像是宣旨官员,陆开道“下官领旨”
天德血案,张中平暗自琢磨心想“是那天德殿之事?”这事当年极为轰动人尽皆知,只是不敢闲谈,有人在屋内偷偷摸摸宣旨,这事肯定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偷听也仅仅是因为好奇,像他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听旨机会,偷听就是想感受是什么感觉。
陆开既然接旨,张中平想着最好赶紧走。
陆开本来就是故意让张中平听见,戏已开场岂能让他随便就走。
岱迁突然道“什么人!”
张中平当场大惊抬腿就跑,股伤未愈人一跑动自是扯动股伤,痛得倒吸口凉气,双手抚着后股小跑硬是不敢出声,没跑几步,门一开,岱迁人蹿剑伸,剑刃搭在张中平肩上。
陆开装作慌惶而出,跑到张中平面前目现慌色看人“怎么是你!”
张中平猛的跪下求饶“我。我。什么都没听见,节使大人饶命”
岱迁冷笑“我还没问,你就什么也没听见,这不是不打自招!”
陆开将搭在张中平肩上利剑移开,扶着人起来,目光直逼张中平“实话告诉我,听多少了?”
张中平一慌腿肚子一软,人又跪在地上饶声连连道“节使大。。不是,陆贤弟,真的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陆开看看四周把人拉入屋内“张大哥念在相识一场,明人不说暗话,给我句承诺,这事能否保密”
张中平为得活命还能说什么当场起誓道“能!”
“能”字出口,顿觉不对,这不是等于承认把什么都听去了,张中平忙着改口“不能!”
岱迁厉目一睁威慑道“你说什么!”
张中平一惊腿肚子又没力气,人跪下讨饶“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都没听见,自然就不用保密什么。。你们说是不是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