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夷陵的那位宋先生如今也是我这般想法。”
“那师父为何又要让我对外传言师父要远游寻仙呢?”
“如果我就这样坐化,那我坐化之时,也是柴桑危难之时,而我将此寻仙之言传至南楚、勾吴,也只过是带给柴桑多一段的和平罢了。”
“尘儿愚钝。”
“无妨,尘儿,与我一同施医吧。”
……
云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全身最为直接的感觉便是,饿了,真的饿了。
看到云恒醒来,旁边正在练字的名为尘儿的少年便是到侧房里,熬了一碗粥端了出来,递到云恒手边,看到少年如此和善,云恒也是示意微笑,接了过来,“谢谢,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小生若尘,是先生的最后一位弟子。”
“原来是先生的高徒。”
“尘儿不敢妄称高徒,只是师父在晚年时候的一份善心所留罢了。”
“若尘小师父,我此次打坐过了多久?”
“公子,已经过去了四天。”
“这么久嘛,不过也好,先生的安排我自当遵从,不过也是不知惜鸾和嵇无涯先生是否已经见过了?”
“师父在两日前便开始施针医治了,那惜鸾姑娘病势稍轻一些,但是后面可能会出现其他问题,我和师父也没办法解决,只能看姑娘福缘了,只是无涯叔叔需得长期调养,不知公子是在这草庐待一段时间呢,还是有其他急事得先行离去?”
云恒想了想卫子风那里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办法了,听若尘小师父所说鸾儿的伤势还需其他治疗,不过短期应该是没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只是这夷陵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云恒思考了一阵,宋伯伯也是很久没见了,还是要去,只是子风那里如果有消息倒是要加紧了解,不过老家伙这伤势听起来确实严重,我还是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吧,柴桑先生在此处,我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小师父,那我便在此打扰二位了。”
“师父说了,云公子能在此呆着大家都好,师父也是没人聊天闲得慌,但是我对这世俗之事又不是很赶兴趣,所以师父就只能无处倾诉或是自言自语了。”
云恒十分开心得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
悬崖绝壁上的那个山洞里
水月看着这个静坐于满是草药木桶的少年,也是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少年的伤势远比我想象得重,看来是那柄魔剑的煞气太重,这个少年的身体还未能驾驭得住,只能是强行以血祭剑,激发剑的凶性。
不过还好,这小家伙身体着实不错,也不知道哪个怪人教出来这样的怪胎,除了大器晚成的小阳子,老夫还真没见过这般人物,不过我们家恒儿好像也差不多这个岁数,肯定和他差不了多少,只是希望这块普世之玉真的不是他随缘获得的。”
水月摸了摸大鹏的头,顺了顺它胸前的毛,
“你看,你也不知他要坐多久,看他这架势,非把你累坏了不可,不过你就是累了,也没什么,毕竟不像我,指不定他泡着泡着,我就差不多再见了。
怎么说呢,还是很想见见恒儿的,毕竟我们这些老人家,看到娃娃呀,就高兴,只是当初做错了事,对不起离儿女娃,对不起天凌小子,对不起小阳子,只是不知道现在这样补救啊,晚还是不晚,不过苍天好像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
不过你陪着他也这么久了,最危险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后面正常地添加草药,你应该也会,肯定也懂怎么照顾他了,如果他能让你满意,你便好好跟了他去,好不好?”
大鹏看着水月这般说话,仿佛能听懂他的意思,有些兴奋得叫了几声。
水月看到大鹏这般,也是吩咐它去找些东西,待是这大鹏飞回来,便是叼了一片稍大的牛皮纸回来,只见水月以手凝气,竟是在这牛皮纸上书写了起来,
“老夫水月,云恒之母玉离的师父,小子重伤,与我有缘便是相遇,虽汝未醒,还未曾问及姓名,但汝身戴普世之玉必然与恒儿有关。
老夫已感大限将至,此生别无他求,唯有一事相求,便是希望小子如若与我家恒儿有故,需与其同去夷陵寻我师侄宋阳,告知于他,老夫六年来一直都在寻找。
老夫既是与你小子有缘自然也是留了几分好处,那柄魔剑‘寒煞’的问题我已帮你解决,如今洞内还有一双天蚕手套,可以降服天下神剑,不过剑冢魔剑不可随意触碰,吾观汝之‘焚风’,已然世间绝品,也是不需此物。
只是这大鹏,多年来一直陪伴于我,素通灵性,于救你也是煞费苦心,若是小子觉得方便,将其带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