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接客小厮带着这林公子远去之后,云子涵本欲主动言语,只道是那屏风后面传来那轻灵动听的声音,
“本为交恶,但见君来,敢问公子何故?”
云子涵听到此话之后倒是恬淡一笑,思考一会便是答道,
“道是行善,唯恐卿去,将予姑娘缘由。”
此时云子涵仿佛能看到内室那屏风女子莞尔一笑的样子,而那声音又是传来,
“夜色阑珊,屏风外,妾身不敢妄语。”
云子涵也是不慌不忙的答道,
“大梦初醒,寒居内,小子只是虚言。”
后面那女子的声音却不是起初的那种轻灵,而是慢慢的变得忧郁低沉,
“少经清寒,家徒四壁,竟有恶人来,但见六月秦淮雪。”
听到此,云子涵也是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回道,
“童生孤寂,繁读五经,却是亲人去,只闻四面楚离歌。”
云子涵这生回复,屏风里也是突然沉默,也不知这女子此时却是何种姿态,只是稍些片刻,女子便是继续说道,
“独上阁楼,幽居阁楼,欲出阁楼,阁楼深深空自缚。”
云子涵听到此,却是有些心疼这惜鸾姑娘,不过对比自己,倒是想到了那个老家伙,
“不入江湖,置身江湖,且望江湖,江湖迢迢任我游。”
云子涵不知道这个回答究竟是让那女子陷入了沉思,还是在让她感慨些什么,而这一次等会这姑娘的时间却是长了些,
“寒风夜度春作伴,子不语尽梦荏苒。”
云子涵听到此也是稍作苦笑,没想到竟然有此回应,心中也是稍显慌乱,踱步了小会,便是作答道,
“乱世浮沉且相忘,惜此良辰美人香。”
只是这惜鸾姑娘听到此,便是停顿了片刻,稍作回答,
“公子,夜已深了,今晚请回。”
“姑娘,梦将醒了,明日再见。”
云子涵以为是这最后一句是不是显得有些唐突,只是觉得自己不甚礼貌,便取回那木剑,作了一个道歉之礼,便退了出去。
云子涵出了寒山居,便也是不忘回头看了看这店,想了想今晚的特殊经历,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晕,想想自己不过束发之年,遇到此等事也是难抑心中起伏。
不过环顾这周围则发现卫子风应该是觉得此处甚是无聊,可能选择先回客栈歇息,便也不去管其他,也是径直回客栈休息,毕竟和那惜鸾姑娘对诗还是挺累的。
……
而此时,在一个幽暗昏惑的地方,只见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呈抱拳之势。
“坊主,今日这秦淮河,出现了两个神秘少年,看样不过束发之岁,但其武艺,却是高深莫测。”
只见台阶上有一人背手而立,威严的说道,
“哦?束发之岁武艺高强,他们有着什么表现。”
“我本在寒山居内观察,因有一人不守规矩,于是我便将那人于暗处杀害,但是其中一个少年却跟着我许久,早些我并未发现,直至最后我离去了,他才放松下来,漏出了些许马脚;
而我的副手,则继续留在寒山居内,据他所言,这另一位少年在屋外竟能听声辨位,将木剑掷入房中精准的命中了屋内正在飞行的羽扇,以木剑为力竟能没入墙内几分,不仅如此,此少年还会剑气凝形。”
听到“剑气凝形”四个字,神秘人则是说道,
“剑气凝形?束发之岁?不可能,莫说阮玉和当年的嵇无涯,就是那剑圣,也没有如此年纪轻轻便会剑气凝形的道理!”
“副手所见当真,他说此少年仅凭剑气,便让那误规矩之人难以起身,而与他同行那少年,目前却是并未展现什么,不过以我的判断来看,可能不会比那剑气少年逊色,还有,坊主大人,此二人相互称呼乃是‘子涵’和‘子风’,均未道出其姓氏,而那剑气少年则是叫做子涵。”
“那如此说便是确有其事了,没想到在此紧要关头,居然无端出现了这样两个天才少年,不管这么看,这两个少年必然与剑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们需得严加看管,如今七国会盟在即,各国使臣也差不多将至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