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常理啊!”
只不过,此刻那名军侯又继续禀告了,前方麻屯渡口方面,也是守军全无,顺带着连战船都已经消失不见。
得到这则军情,吕蒙面色越发疑虑,暗暗沉吟着:“看这架势,荆州军真的是坚壁清野,全线撤离了啊?”
不过,搞清楚了这战况,他也继续命麾下军卒继续休整,并未立即前行。
这一刻,吕蒙徐徐步入岸上,凝视着江上滔滔江水,感受着江风的吹拂,闭目沉思着。
他在思索着,荆州军究竟有何谋划!
毕竟,策划了一手白衣渡江的计略,目的便是要一一拔取沿江烽火台据点,消灭掉荆州军耳目,然后袭取荆州的行踪可以不被泄露,安然突袭公安、江陵。
可按照现在来看,这道防线却是直接被放弃了,吕蒙思索半响,都未得出结论。
“荆州军是收缩防线,还是另有目的?”
此时,目视着江水,他暗暗苦思,反而不敢再轻易继续逆流前行。
毕竟,如今敌情不明,吕蒙也担忧这是荆州军的引诱之计,万一继续西进,反被伏击,那便大事不妙了!
一时间,三千白衣部众便停滞于此,并未存进。
直到夜色逐渐降临时,麻屯下游才传来丝丝响动,片刻后,一副壮观的场景便映入诸众眼帘。
只见,下游的江水之上,千余只战船齐备,其中楼船十余只,斗舰、艨艟若干,船只上吴军士卒林立,弓弩手整装待发。
行军之间,战船列阵整齐划一,隐约间能够感受着每位吴军健儿身间的肃杀气息。
远远望去,这支船队规模极为浩大,约莫数万大军有余。
片刻后,数员吴军斥候先行划艨艟抵达烽火台处,吕蒙等众休息旁。
“大都督,你等怎么还在此处?”
数名斥候上前,立即便发现了正在此处休整的商船,白衣军士,不由奔到吕蒙面前,拱手道。
闻言,吕蒙回首,沉吟片刻,遂道:“咦,你们怎么来了?”
话落,其中一员吴军士卒拱手道:“启禀大都督,主公所派遣的援军,以诸葛瑾、周泰韩当等将,所领导的军士抵达陆口以后。”
“公安守将便与陆将军达成共识,愿举公安城献城归降。”
“故此,陆将军便点齐陆口数万兵力,齐出逆江西进,他言,大都督此刻想必已经摧毁了此处的烽火台据点。”
“己方西进,便能隐藏行踪,势如破竹,与大都督一道,一同兵临江陵城下,进行围城。”
短短片刻功夫,这员军士便将出兵指令进皆汇报。
话音落下,吕蒙一言未发,只是面露苦笑。
如今的局势,扑朔迷离,他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说,他被困此处,不敢再继续用兵么。
这岂不是打自己的脸,毕竟,偷袭荆州的计划本就是吕蒙一手促成的。
等待片刻,吴军战船齐齐抵达此处,陆逊的主舰也随后抵达。
然后,眼见白衣军士进皆停留于此,陆逊疑虑,立即上岸,前去面见吕蒙。
二人相见,吕蒙不由面露苦笑,将前因后果诉说一遍,遂道:“伯言,你以为荆州军有何诡计?”
“蒙总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闻言,从旁陆逊也不由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