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明黛,你可知罪!”
明黛公主忙跪在地上,“儿臣知罪,还请母后责罚。”
“公主年少无知,你们两个狗奴才也跟着犯糊涂吗?要知道,皇上就这么一个公主,万一要是在宫外出了半点差池,纵算是你们全族人的脑袋也担待不起!”
小杏和小陀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都是奴婢(奴才)的错,奴婢(奴才)该死,还请皇后娘娘饶了公主。”
“母后,出宫之事是儿臣自己的主意,与他人无关,还请母后饶了他们二人,儿臣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明黛,你这是怎么啦?明黛!”
明黛公主刚直起腰身,身子就摇摇欲坠的歪了下去。看的卧榻上的皇后,魂都要吓飞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太医!”
“公主”
“公主”
好在身处宫中多年,这样的事情没经历过上千次也足有百余次,稍显镇定之后便吩咐通传太医。一番“热闹”之后,连带着一直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皇上也赶了过来。
“张太医,公主这得的是什么病啊?为何脸色如此苍白,还一直梦呓不断?”
榻上坐着皇上和皇后,张太医跪在地上,双股战战,额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
“你倒是给朕说啊!”
“微,微臣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张太医此言一出,皇上眼睛微眯,疑惑的神色逐渐变得很慢看,皇后也是一惊,轻拍着皇上的手背,安慰道,“皇上,小心龙体啊。张体德,你还不快些退下!”
“且慢!”
推开皇后的手,皇上又看向张太医。
“你与朕说实情,朕不追究你的罪责。倘若被朕发现你有所欺瞒,这欺君之罪你若担待得起,你便试试。”
“微臣遵旨。”
“为医者,首推望闻问切。一望,明黛公主脸色苍白,似有血亏之际;二闻,听其梦呓之声,公主应是心中有事;三问,太监宫女只言公主流泪不止;四切,公主...”
这说的都是废话,皇上真有些动怒,“说下去!”
“微臣恳请皇上屏退左右。”
皇上看了一眼绣床上的明黛,紧绷的老脸一松,挥了挥手臂。
“喏”
待大殿内只剩下皇上和皇后二人,张太医这才叩首道,“微臣只恳请皇上饶恕微臣家人。”待看到皇上点头这才敢继续道,“臣切脉,公主脉搏虚弱无力,又观其脸色惨白,其心为伤,此乃,此乃破瓜之相。”
“啪!”
“张体德,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微臣该死,微臣知罪。皇命在前,微臣不敢误言,还请皇上饶了臣的家眷。”这触及宫廷秘事,自己没运气撞见了,如今的张体德是怕的要死,但目前但求一死以保全家。
“皇上,这可怎么办?”
皇上将眼光看向了床帏中的明黛公主,眼看着自己的乖女闭目不睁,苍白的脸上眼角还含着泪,嘴角泛着一丝血红色,嘴中不知在梦呓着什么。
“查!一定要把那淫贼给朕查出来,朕要把他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上,不可啊,皇上!”
“堂堂一朝公主,昨日还好端端的在朕身边嬉闹,如今都成这幅样子了,还有什么不可的,那可是朕的女儿啊!”
“皇上”
皇后跟着跪在地上,拉着皇上的龙袍,哭声劝道,“皇上,您若是要将那人查出来,明黛的名节可怎么办啊?以后,明黛还要怎么做人啊!”
“我们或许可以等明黛醒来,看看明黛怎么说啊皇上?”
涉及到明黛的名声,皇上重新恢复了理智,坐回榻上长呼一口气,看向跪在地上的张体德,“此后,你就跟在明黛身边。朕不希望听到朝野外面有丁点的风言风语!”
这话听得张体德心神慌乱,苍白的脸上郑重道,“皇上放心,公主近日只是偶感风寒,过不了几日就会康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