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之中,幽静清新,连带着空气都是一股子空山新雨后的味道。我总是喜爱这个地方,有些时候,我觉得上一辈子或是上上辈子,我定是一位庙中人,不然也是意中人在这其中。
最近一些怪异的想法总是不合时宜的在一些特定场合冒出来。
位置全貌,不予置评,因为最近无梦,所以这些想法暗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能任意它自我发挥,什么时候想要我知道了,它肯定能出现在我的梦中。
此时正在午休斋戒时分,绕过供奉着全身纯金打造的观世音菩萨的佛堂,我一路朝着后院跑去。
宫娥小心的看着我的脚下,时不时的喊上几句,小心,慢点,公主等等我们。
绾妤提着裙摆跟在身后,她的气质经过一段的时间的教习之下,大有一种吾家有女已亭亭玉立之感。
相比较她的娴熟气质,我还是一个样子,大大咧咧的不懂礼貌。
食堂里面坐满了吃斋菜的尼姑们,此时因为我的到来,她们都用袖子把自己端着的碗蒙住,我特想告诉她们,我来不是为了跟她们抢饭吃的。
环顾一周之后,我发现云太后并不在此处,那便是在自己的居室里面了。
又急匆匆的像阵风似的奔至那处僻静的独居室。
头上的珠钗随着跑动,叮叮作响,我也不管,衣袖宽大,捡起来抱在怀中便是。
独居室这边有一池荷塘,荷塘里面种满了一池子并蒂莲,到了盛夏这里便具有当初云府的那般风光了。
她头上带着帽子,身着朴素的衣裳,面前摆放着一本经书,手中敲着木鱼,跪坐在软垫上,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母后!”
“你怎么来了?纵英呢?”
“容儿想母后便来了呗,皇兄他微服私访去了,说是要看看新法令的效果如何,哎呀,哥哥,现如今比在家中还要忙了,整天整日的见不着人影。”
“你哥哥现今贵为天子,初登大典,忙于舒展心中红宏伟抱负也是情理之中之事,你没事儿少去烦你哥哥便是,无聊便在宫中找些乐子,或是把世家小姐约到宫中一起玩耍。”
我趴在她的怀中,她摸着我的头发,顺着头顶一下一下往下摸。最近这段时日我着实是心中有些郁闷,同时也真是有事与她商议。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在发光:“母后,容儿有一事欲与母后相议,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何事?难不成容儿长大了,心中有了所属男子,想要母后为之做主?嗯,容儿年纪却是也快到婚配年段了。”
她掐指算着我的年岁,我翻过今年冬月间的生辰就满十七岁了,现在的女子婚配的早,十五六岁,就看好人家,匹配好八字,便要接亲,之后到了年岁就可直接嫁过去。
但是我身世不同于普通女子,我这般年岁突然成为公主,家中之事全凭父母,兄长,但现下看来,母亲意早不在家中,而是一心诚意吃斋念佛,云熵自然心系天下,没时间过问我的有关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还未曾得知,我最终的归宿到底会是何方,无心之人,有凭何要赖在这人世当中,浪费食粮。
想到此处,呆愣中,绾妤跟两个小宫娥已经踏进屋内,她们趴伏在地上朝母后行李,喊太后千岁。
绾妤也是弯腰作揖,低头不看我们这处。
“好了,免礼,都起来吧。”
宫娥退至门外,站在两侧,绾妤则起身站在那里,动也不是站也不是,我喊她过来。
看着母后说:“母后,容儿想要相议一事与哥哥有关,与绾妤有关。”
“哦?说来听听。”
“母后,哥哥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辛苦无一人照应,在他身边照顾他,我便想着替哥哥物色一位皇嫂,喏,这不,我们眼前这位,便是不二人选。”
我说的兴高采烈,兴奋不已,可是母后听后仿若未闻,她打量了一眼绾妤,尔后笑着说道:“容儿的一片心意,你皇兄要是知道了,定会好好嘉赏你。但是纵英打小便是一个有自己注意之人,他的婚姻大事,还得他自己做主。”
商议未成,我自是知晓云熵的秉性如何,但大多时候,他就是一个闷葫芦,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