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去世,陶轻舟接到来信,快马加鞭赶回去接人,然而也只是接到三个孩子跟阿归留下的遗物,他抱着孩子接过张大娘的手中的玉佩,那是阿归她娘留给她的遗物,宰相对于这个女儿早已是不在意。当初一别,一刀两断,割去衣袍代表父女关系从此断绝。
阿归的死,整个村庄伤亡惨重,剩下的一些老弱病残,都不能成气候,陶轻舟让村**名上书,举报官府,朝廷派陶轻舟作为钦差大臣前来调查,缉拿腐败官员。
关进牢房的村名很快被释放出来,只是那些女人,被卖到全国各地,陶轻舟没有财力人力去寻找这些被变卖的村妇,那些跟着阿归壮烈死去的女人,去乱葬岗寻了尸首,葬在墓地当中,这次事件才得以平息。
阿归离去之后,我便是飘在他们那个世界的一缕孤魂,我看得见他们,他们看不见。
事情刚完,陶轻舟带着三个孩子回到他做官的地方。从前都是随着我寄宿的人的一生完结,我也会跟着醒过来,但是现在有些奇怪。
然后一转眼就是,他跟云熵在一起商议造反,起兵起义的商讨。
两人都是都是一表人才,仪表俊朗,坐在一起下棋的场景,莫名的让人觉得心静,而且理智,一边下棋,一边吐露心声,名错,这间房间是那次在老云府的那件阁楼,曲影在门外边守着。
谈话间,彷如棋盘便是他们所要攻占的地方,一白一黑,一进一攻,两方都不相上下。话语沉重,气氛暗流涌动,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是他们之间的交流。
两人似乎相处甚久的默契搭档,即使不说话,也能明白对方的所想所感。
我的心却慢慢下沉,云熵为什么想要造反,为什么会跟陶轻舟勾结在一起,联盟商议,我无从得知,突然跳过的这一段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里靠近都城,陶轻舟在都城做官,官不会小,只会大,但是云熵早就被贬至南方边境简城。尚且不去追究这些,但是我在苦苦思虑云熵为什么想要造反。
从早到晚,两个人整整在屋里面呆了一整天,而且只是守着一盘棋,谈话半天才出来一句,外边站着的曲影,外貌依旧如此,只不过不像是我初见他时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然后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我从石桌上面弹跳起来,我觉得可能是我的法力因为失去心脏,所以我的法术受到影响,时而会有,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没有那个能力。
“春花,秋月,我睡了多久了?脖子好疼,春花,你给我捏一下。”
“回小姐,睡了大概半个时辰了,奴婢们怎么喊,你都不醒,本来这才想着把你弄进房间里面的,结果小姐你就自己醒过来了。”
春花的手劲一直深得我心,小白这几天有专门的人替我看着它,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而且还有人替它洗澡,带着它出去玩耍,这段日子,我眼睁睁的看着它比初见时胖了一圈。
“嗯,好,春花,你这手劲拿捏的刚刚好,你的技术是谁教授的呀?”
“回小姐,因为打小爹娘就喜欢叫我帮他们捏肩膀,时间长了渐渐的就学会了,府里的人都夸我捏得好呢。”
“嗯,不错,对了,咋们去看看小白吧,许久没见,有些想念它了。”
“小姐,您昨日才见过它呢?怎么这么快就又想起它了?”
“它跟我的感情很深,经历过生离死别,以前它都是每时每刻呆在我的身边的,现在不让它呆在我的身边,我当然想念它了。”
小白被关在铁笼里面,没了自由,但它居然能够适应并且并且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造反,我觉得我像是卷入了一场天大的阴谋里面。
春花秋月两人陪在我身边,对小白的存在还是很新奇。对着小白捂着嘴笑不拢嘴,指指点点,我蹲下来跟小白平视,小白对于我的到来很是开心,这些趴在铁笼上面汪汪汪的叫唤。
露出牙齿,旁人看了有些恐惧,于是不免把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小姐,起来,起来,它似乎要咬人。”
“你们害怕的话就站远一点,它不会咬我的,放心。”
我从缝隙里面伸手进去摸了摸它的脑袋,手下毛乎乎的一团,触感很舒服。但是我现在看着它的眼睛在思考一件事情。
对于云熵的计划,我是该假装不知还是应该祝他一臂之力呢?很纠结。
我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云张氏应该要有知情权。我决定立马把事情告诉她,然后再一起商量对策。
晚饭时分,云熵依旧不见人影。
我跟云张氏坐在桌上,跟往日相同,她什么菜都往我的碗里夹,装菜盘子里面已经堆满了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