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团宁静的气息笼罩整个空气。张丰需要打破这可怕的沉静,领地的生死攸关需要的热血奔腾而非可怕的寂静。
张丰看着所有将领说:“我等聚少散多,今日我给诸位将领谈我大汉之铁骨铮铮,我朝百年前的一位刚勇善谋略之人”
于是把史记慢慢的给众人说起。
陈汤一言“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振聋发聩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大漠草原上。匈奴人为大汉气势所慑,多年不敢犯我大汉。
西汉覆灭后,匈奴人又蠢蠢欲动,再度大举兴兵来犯。
东汉戊已校尉耿恭听说后,急忙领兵数百人驻守车师后国金蒲城,与驻守车师前国柳中城的关宠互为犄角之势,牢牢卡住天山通往北匈奴的咽喉要道。
哪知匈奴眼见汉兵占据要道,竟不退兵,反而派出两万人马,将耿恭一行团团围住。
面对数百倍于己的敌人,耿恭毫不退缩。他站在城头对匈奴喊话说:“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试图用心理战的战术逼匈奴退兵。
可匈奴抱着踏平西域的野心而来,如何肯单凭耿恭一句话便走。
耿恭的话还没说完,匈奴主帅便下令攻城,霎时间,汉军城头箭矢如蝗,城下匈奴血染大漠,映衬着落日也失去了色彩。
这时,一些受伤的匈奴突然觉得伤口先是一阵剧痛,继而快速溃烂,联想起耿恭刚才的喊话,匈奴军心顿时涣散。
就在匈奴深陷“虏中矢者,视创皆沸”的恐惧中不能自拔之际,耿恭又率军夜袭匈奴大营,直杀得匈奴哀鸿遍野,死伤惨重。
匈奴首领只能一边感慨“汉兵神,真可畏也”,一边带着败兵狼狈而逃。
匈奴撤兵后,耿恭一边率军撤退回疏勒城中,一边做好迎接匈奴猛烈反扑的准备。
匈奴的反攻很快开始了。他们疯狂地展开一次又一次攻城战,但每次都被耿恭率领着汉军打退了。
眼看着强攻不行,匈奴又派人截断了城中的水源,想把汉兵活活渴死在大漠里。
断水后,汉军一度只能“笮马粪汁而饮之”,但即便是这样恶劣的条件,汉军也从未想过投降,大汉的旗帜,一直在疏勒城的上空迎风飘扬。
渐渐地,汉军连马粪汁也饮尽了,只得试着打井取水,可西域常年干旱,汉军的水井一直打了十五丈深,也没有找到丝毫水源。经过多挖井口而得水。
有了水,耿恭又与匈奴打起了心理战。他站在城头上朝匈奴泼水“炫富”,见此情形,匈奴首领郁闷坏了,他恼羞成怒的喊道:“不等啦不等啦,明天便继续攻城”!
惨烈的攻城战又打响了,汉军守兵虽少,但耿恭指挥有方,众将一心,再加上汉军占据着地利的优势,因此匈奴虽然多番进攻,却都无功而返。
匈奴首领眼见攻城无望,决定转变策略改成围城,将汉军困死在城中。
漫长的围城就此开始。大漠狼烟中,一纛汉家旗帜飘扬在烈烈西风中,大旗下,是耿恭率领的一支孤军,誓死守卫一座孤城。
在匈奴的围城策略下,耿恭的军粮越来越少,最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靠着吃弓弩上用动物筋腱做的弦和盔甲上的皮革,汉军依旧坚持在与匈奴战斗的第一线。
然而,坏消息还在接连不断的传来,先是汉明帝驾崩朝中一片混乱,汉廷无暇发兵援助,跟着又传来车师国趁乱背叛汉朝的消息。
此时,耿恭的守军也已经快到极限了,汉军士兵一个个的饿死,侥幸存活的人也是饥肠辘辘,几乎没有战斗力了。
匈奴觉得汉兵快不行了,便打算招降耿恭,谁知匈奴的使者还没来得及劝降,就被耿恭做成了烤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就在耿恭困守孤城之际,东汉王朝中也展开了一场是否派遣援军的辩论赛。这场辩论赛最终以司徒鲍昱的一番话一锤定音:“此际若不救之,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
公元75年,汉廷派出七千援军,纵横千里顶风冒雪去救援被困住的耿恭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