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笔直地站着,一双杏目无所畏惧地看向他高高扬起的手掌,他的尾指上戴着一枚银戒,很老的款,很旧的颜色。
林宜想着被戒指刮到会不会很疼,应寒年的大掌已经落下来,没有停在她的脸上,而是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应寒年低下头就覆上她的唇,手上使劲,迫使她打开嘴巴,他的舌立刻探入,在她的嘴里恶意索夺翻搅。
“唔——”
林宜没想到他会这样,震惊地睁大眼,双手用力地去推他。
他的胸膛跟面墙似的纹丝不动,任由她怎么挣扎,他都不管,就这么一直堵着她的唇,狠戾索取。
不像吻,更像一种发泄。
蓦地,他牙关一紧,林宜立刻感觉到一股血腥气从舌尖冒出,疼得她差点叫起来。
他居然咬她的舌头!
应寒年这才慢悠悠地放过她,低眸深深地盯着她,眼神带狠。
林宜捂住嘴巴,忍住疼痛道,“应先生,我们现在两清了吧?”
她和应寒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见过五面而已,他是挨了三巴掌,可她几乎次次都付出血的代价。
要是能两清,她就认了。
应寒年抬起手抹去唇上一抹妖冶的血色,“林小姐,我6岁的时候看中一个小孩的脚踏车,我说我拿一颗薄荷糖跟他换车骑,他不肯。”
“……”
林宜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讲这个做什么。
“后来,我偷偷在车胎上扎了几个洞,还把他的美工刀扔在车子附近,他爸爸见到就把他揍了一顿,他气得再没骑过那辆车。”
应寒年看着指尖的血色,幽幽地道,“等我再用薄荷糖去借车的时候,他已经不觉得脚踏车是宝贝,一口气就答应了,随便我骑多久。”
“……”
怪不得他能在商界搅弄风云,原来小时候已经这么心机这么变态了。
林宜无语极了,顿住几秒问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应寒年缓缓低下头,薄唇附到她耳边,慢条斯理地道,“我这人想要的得不到就会很烦燥,一烦燥我就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不管是多下贱多恶心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
绕了一圈竟是在威胁她。
下作得理直气壮。
林宜听得舌头更痛了,应寒年又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句,“我还告诉你,你,我睡定了!”
林宜身体一僵,抬眸愤怒地瞪向他,“你要算计我?”
应寒年轻笑一声,“不用这么看着我,林大小姐,我的手机号码你有,我的地址你也有,我等你。”
说完,应寒年转身就走,走得毫不犹豫,回头的一瞬,眼角上挑,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霸道跋扈。
“……”
林宜看着他的背影,气得人都抖了。
她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个变态,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在夜店她就是剁了自己的手,也不会甩那三巴掌。
“堂姐,我外套忘拿了!”
一个声音冒冒失失地传来。
是被林宜大伯硬塞进来做餐厅经理的19岁堂妹林可可。
林可可背着小包从外面推门进来,迎面撞进应寒年的怀里,她捂着头大叫一声,“哎哟,走路不长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