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伸出了四根手指,一脸肉疼:“至少给方兄四成,小弟才安心。”
方言脸黑的如同锅底,死死忍住将要飙出口的脏话,咬牙道:“我是说,我七,你三!”
作为一个财迷,唐善识表现得很合格,听到方言的话,几乎都要跳起来,砰地一声巨响,方言怜悯地看着他。
唐善识揉着脑袋,龇牙咧嘴地道:“方兄,你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唐家出钱出力出物资,你除了技术,根本是一无所有,你四我六,不能再少了!”
方言冷冷笑道:“好哇,天底下能出得起银钱的,可不止你唐五郎一人,但天底下能做出这种马车的,可就在下一人了!”
唐善识一时语滞,俊脸憋得通红,正想再开口,钱管家却赶紧接过了话头:“小郎君,就依你。唐府别院出钱出力,小郎君提供图纸,可好?”
唐善识一听,也顾不得分成的事,忙叫道:“钱伯,这分明是我跟方兄谈的事,关别院何事?”
钱伯怜悯地看着唐善识,脸色有些古怪,唐善识被他敲得有些心里发慌。
良久,钱伯才笑道:“五公子,您房里可有余财?”
唐善识瞬间被戳中软肋,有些蔫了,不过还是嘴硬叫道:“我去找爹爹分说,爹爹知晓后,必定能给我些银钱。”
钱伯长叹一声,掰着手指,开始讲了起来:“武德八年七月,您从府上支取一千两银子,差书童出面与琅琊郡公之子合伙租了一间铺面,经营烟花爆竹,却在夜半时分不慎发生爆炸,虽无人伤亡,却也烧了附近五六间民房。府上共花费四千六百两纹银对无辜受灾的百姓施以安抚,公爷也因此被宫里罚俸一年。”
唐善识脸色通红,讷讷不敢言。
“武德九年二月,您又支取两千六百两纹银,与宋国公之子从西域订做一批琉璃,欲运至长安转手卖于达官贵人。谁知半路却被西域强人劫了去,可谓是血本无归……要不是三小姐从中斡旋,恐怕您现在都还出不了府门。”
唐善识的脸色越来越黑,钱管家却恍如未见,继续往下说。
“贞观元年十一月……”
“停!”
唐善识终于忍受不住,胸膛不停起伏,喘着粗气道:“别说了,别说了,都听你的。”
方言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特娘的简直是个扫把星啊,幸亏钱管家出面,不然自己都有可能成为他失败道路上一道绚丽至极的彩光。
老钱,好人呐!
钱伯不再揭唐善识的老底,语重心长地劝道:“五公子,您到底还年轻,少经世事。再者说了,这桩买卖交由别院,三小姐有了余财,还能让你饿着不成?”
显然,最后一句话让唐善识开了窍。
“成,就让别院跟方兄合作……”唐善识明显还有些肉疼,瞧着方言的眼神竟有些希冀:“方兄,下次再有好的点子,千万不要落了小弟。”
方言听说,古代的贵公子之间都流行断袖之癖……一时间,竟然被唐善识看的有些发慌,忙不落痕迹地往一旁坐了坐,勉强笑道:“那是自然。”
唐善识这才高兴起来。
“小郎君,回到庄子上,老朽便派人前来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