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楼,这时林冬雪打来电话,林冬雪一上来就惊讶地说:“陈实,不是吧?我哥说你在单独查案子?他现在这么信任你了吗?”
“不是信任我,是下午你们都不在……你去哪了?”
“我请了半天假去参加交通安全课了,过两天我的驾照就能拿回来了,刚回局里。”
“正好,帮我查一下死者的经济情况,我稍后会把详细资料用短信发给你。”
“行!你一个人能行吗?需不需要……”
“不用,和你哥打赌,我二十四点以前把案子破了。”
“无法理解你们男人。”说着,林冬雪挂断了电话。
陶月月拉了拉陈实的衣服,陈实问怎么了,陶月月指着一个人的背影说:“刚刚那个叔叔走到前面,突然回头了,我觉得有点可疑,会不会是凶手?”
陈实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你前面说的都对,最后一句太跳跃了。”
“这是我的推理!这两个警察叔叔站在这,那人一看见就走了,肯定是心虚,所以他是凶手。”
“这叫哪门子推理。”
“你要不要上去和他说说话?”
“不,不去!”
就算真是撞大运,这人正好是凶手,现在上前盘问,也没什么可问的。
陈实遵循着自己的原则,查案必须有所取舍,不能像被激光笔引诱的猫一样,追着每条线索死查,刚刚在死者屋里发现的奇怪面具,和整个案子就没有清晰的逻辑关系,所以他果断放弃。
如果不这样,今晚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居委会大妈赶来,手上拿着一张打印的文件,陈实扫了一眼,说:“他妻子在外地?”
“是。”
“那孩子判给谁的?”
“当时是判给父亲的,但那孩子今年已经十九了,出去打工了……说是打工,其实一天到晚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上人鬼混,经常跑来找他老子要钱,他老子不给,两人就吵,有一次吵得特别凶,把电脑上的鼠标从楼上扔下来了,险些砸到一个孕妇,当时就是我去批评教育他的。对了,警察同志,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反映一下,昨天他儿子来过。”
“是吗?”
“大概是五、六点吧,有人看见他儿子抱着一台主机跑下来,老吕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骂,骂得特别难听,什么小兔崽子,早知道把你射墙上算了之类的……我从来没见过老吕这样骂人,他脾气一直很好……后来你猜怎么着,他儿子居然把电脑给扔到河里去了,然后老吕一个猛子扎下去,好多人都瞧见了。”
“吕建业水性怎么样?”
“应该是会游泳的,因为当时他自己游回来,坐在岸边一棵柳树下面哭,骂什么不肖子。”
“会游泳啊?”陈实自语,露出一缕失望的神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不知道呀,街坊邻居过去问,他始终就说不肖子,不要钱就动粗什么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们并不清楚。”
“那你说的河是哪条河?”
“小区里面这条啊,你来的时候看见了吧?”
“劳驾带我去那时的地点看看。”
陈实请两名民警先回去吧,等市局的人和他们对接,然后和居委会大妈来到出事地点,这条“河”很浅很窄,流速也较慢,其实是开发商为了搞个绿水环绕的喙头,从公园那边引过来的。
陈实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往水里插,整根树枝完全没了进去,这个区域的水深应该超过了一米,他沉吟道:“看来死者确实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