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之机,近在眼前?”
“是啊,等有了可征之敌,陛下应该多少也能消停点吧……”
气氛又冷了下来。
扶苏从李恪手里接过木勺,有一勺没一勺舀着茶汤:“恪,你说让父皇再不去求仙问丹,我们是做对了,或是做错了?”
“这还用说么?”李恪神色坦然,满脸正肃,“陛下明察秋毫,其实心里本就知道,求仙者是逆天妄信。便是没有我们,他早晚亦能摆脱卢生的控制。”
“那我们不是多此一举?”
“代价!”李恪朗声说道,“陛下沉迷毒丹不过数月,便已经伤了秦律的根基,等他幡然悔悟,你准备付出多大代价?大秦又能承受多大代价?”
扶苏颓丧摇头。
李恪站起身,安慰似拍了拍扶苏的肩:“相比于劝陛下戒丹,你从孙叔通开始做的那许多事才是真的多此一举,所以,戒丹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想了。”
“噫!”
扶苏一把掌拍掉李恪的手,恨声说道:“你连长子满月的试儿宴都能缺席,哪来的余地埋汰我?”
李恪呸了一声:“肇儿满月那日,狼山冲压机坊正好落成,你说是看一个才会爬的小子瞎抓瞎比划重要,还是观测冲压机坊重要?”
“一般人,肯定会觉得前者更重……”
“那是愚信!”
“且不管愚信不信,这许多日了,你就真不在意你子抓了什么?”
“简、钱、穂、钜子,对应四民,印、木剑对应文武,你觉得这种试儿何可采信?婴儿天性,当然是什么亮他抓什么。”
扶苏尴尬地挠了挠鼻翼:“你错了……”
“那便是什么色鲜抓什么。”
“也错了……”
李恪难得起了些好奇,歪着脑袋问:“那他能抓什么?”
“我……”扶苏指着自己,一脸害羞,“你儿抓着我,尿了一大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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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钜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