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据,后恭,彭越的手段太招眼,赵柏不由好奇起来。
“你究竟想说甚?”
彭越坐正身子,与赵柏四目相对:“公子,你有心在李恪手下任事,却总是不得重用,可曾想过为何?”
“为何?”
“我曾在苦名寨聚八千豪侠,也算见过世面。用人之法,一在亲,二在功!”
赵柏并没有被彭越的慷慨激昂感染,反倒是一脸鄙夷:“你的八千豪侠不是被大兄剿了么?”
彭越的眼角抽了抽:“那是李恪卑鄙!”
“兵者,诡道啊……”
“你究竟要不要听!”
赵柏翻了翻白眼,很勉强:“好吧,请君直言,柏洗耳恭听。”
彭越假装没看到,继续说:“亲者,血脉,生死,同行,你皆比不上墨者,自然不得李恪重用。而功就不必说了,你在李恪手下连机会也无,谈何功劳?所以,公子,先立功,后任事!”
赵柏歪了歪脑袋:“你不是才说我无处立功么?”
“眼下便有一处大功!”
“噫?”
“库不齐地处秦地腹心,马匪横行,李恪在草原上建直道,定是身受其苦。若公子能把马匪聚而歼之,岂不是大功一件?”
声震掷地,耳房里回荡起粗重的呼吸声,只是……这呼吸声却不是赵柏的。
赵柏抿着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喜不怒。
彭越越喘越小声,越喘越尴尬。
“你……莫不是听不懂?”
“懂了。”
“莫不是无头绪?”
“有了。”
“那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赵柏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也觉得我不学无术,好大喜功。”
彭越忙要反驳,却被赵柏挥挥手拦了下来。
“我没有剿平库不齐的本事,我知,你亦知,所以,你接下来大概会说,你能助我。”
彭越讶异地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郎,终于发现自己一直都小觑了他。
赵柏或不着调,又或没心没肺,无自知之明,可正统宗室教养出来,又在天下历练多年,他岂能是个蠢货?
赵柏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的话却字字扎心。
“你大概觉得我会如获至宝吧?要不是你处寻不得肉脯,我可能还会取一块来,嚼巴两口再吐出来?”
“你只错估了一件事!”赵柏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在大兄身边只是因为大兄从不异样待我,轻松得紧,而不是因为我要仕秦!我堂堂大赵血裔,便是懒得反秦了,也不会食秦粟,专秦事!”
“你其实是想借我之手逃出樊笼,再去库不齐借兵袭直道,以此向大兄报复吧?”
彭越的脸色铁青一片,咬牙切齿:“你都看出来了?”
“不是甚难猜的事嘛!你是匪,马匪也是匪。巨野泽是匪窠,库不齐也是匪窠。”赵柏斜胯着腿,一脸痞相,得意得犹如偷着鸡的狐狸,“说说,你有几分把握聚起马匪,期间又需要几多金钱?”
彭越又一次愣住,一时怔怔,无从反应。
赵柏不满地咳嗽两声:“你不会无甚把握吧?”
“你……欲助我?”ntent
大秦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