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
第二日,李恪拄着龙渊,扶着腰,被沧海半扶半扛地送进内谷,在谷中潭畔再一次和葛婴聚首。
葛婴满脸古怪:“钜子,观你模样,莫非是昨日翻墙,闪着腰了?”
李恪赶紧啐了一声:“你家钜子我年方二十,及冠之礼都不曾行过!不过翻个五尺的院墙,如何能把腰闪了?”
“那您这是……”
李恪痛苦地锤了锤腰:“婴,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
葛婴苦思冥想半日,确定自己不曾听过。
他疑惑问:“小别也好,新婚也罢,便是稍许放纵,您毕竟年轻……”
“哎,这皆是老师的错。”
“墨慎子?”
“你怕不是忘了,不咸山上,我可是一气成了三次婚,昨夜……亦是如此。”
葛婴顿觉高山仰止,忍不住规劝道:“钜子,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啊。”
“居然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孔仲尼……”李恪苦笑一声,“放心吧,只此一次。婴,我这次回来估摸着能呆上两三个月,谷中事务如何安置,可有我的用武之地?”
“墨家事务,若钜子想做,何事做不得。”葛婴扶着李恪在一棵大树边席地坐下,让李恪能舒舒服服靠着树干,“钜子,您在外斡旋,历久疲惫。此次难得有暇,还是好生歇息一番。今晨,我听婆姨说府上三位夫人似给外门采买下了单子,您的及冠之礼近了。待您礼成,我只盼您去少年营讲上一课,让这些个营中少年能见一见钜子风采,万事足矣。”
“一礼,一课,看来这一趟倒真是能好好歇歇了。”李恪心满意足地一拍大腿,才想起身,只听得咔嗒一声……
“钜子?”
“小心些,慢着些,搀我起来……”李恪瞪着眼睛,呲牙咧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孔仲尼看来深有体悟,想我青葱年少,风华正茂,居然也有今日之祸!”
葛婴照着李恪的意思,小心翼翼搀他起来:“钜子,您究竟想说甚?”
“我……闪着腰了……”
大秦钜子
大秦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