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蜊满脸震惊回身“公子,这”
“蛤蜊,退下。”李恪捂着鼻子吸了口气,迈开步把蛤蜊挡在身后,来哉到夏无且面前,“夏工来此时日也不短了,不知可有寻到疫病根源”
夏无且身后的军医不服气道“夏师此来,日日在军营诊病,不避污秽,便是至今不曾治好一人,又岂是你一个小辈”
“去煎药”老头满脸青筋直跳,用吃人的目光盯着李恪,恶狠狠打断了军医的话。
李恪摆出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原来名满天下的夏无且不仅没能寻到疫病根源,忙碌多日,连一例病卒都未能医好啊。”
夏无且冷笑起来“银丹草提神醒脑,小子比起昨日,倒是牙尖嘴利了许多。”
他缓缓收回扣脉的手,站起身在角落的铜盆净手,拭干“老夫学艺不精,无力治好病患,却不知墨家假钜可曾有所收获你墨家精擅机关之术,或是打造几座机关出来,就能将病患治好了”
“夏工此言有失偏颇啊,谁言墨家只擅机关”
“莫非说,一窍不通君还精擅医道”夏无且冷笑连连,一字一顿,“这般说吧,我知你此来是为何事,然你言语辱我太甚,想要药方却是妄想”
“说的好似你本来愿意给禄瞧病似的。”李恪撇了撇嘴,捂住鼻子又是一顿猛吸,“老儿,话莫说得太死,若是我能寻出疫病根源。你当如何分说”
两个时辰之后,北郊荒野一处僻静。
这里背离军营,远出城郭,距离沅陵主要道路皆有一定距离,因为李恪想要一块人迹罕至之处,幕僚牯询问了不少本地军卒,这才找到这片隐晦所在。
李恪、夏无且、屠睢、史禄、慎行、辛凌先后携带随人抵达,除了斗鸡似的李恪和夏无且,剩下的都是一脸茫然,不知这场召集所为何事。
屠睢和慎行私语片刻,各自出面询问门下。
慎行问李恪“恪,你突然将师兄弟召来此处,是为何事”
李恪恭敬回答“老师,我受将军所托查证大军疫病根源,如今略有所得,便请老师与师姊做个见证,免得某个老儿耍赖。”
“某个老儿”慎行古怪地看了夏无且一眼,看到夏无且正对着屠睢吐唾沫,屠睢一脸赔笑,节节败退,“我与无且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只知他医术精湛,你又是何时与他有隙的”
“算不得有隙吧”李恪揉了揉鼻头,总觉得先前薄荷吸狠了,有种流鼻涕的冲动,“他因为一些事情性情大变,如今对谁都是一副斗鸡的模样,倒不是独独针对我。”
“可你却又去寻他麻烦”
“此事说来话长。”李恪无奈道,“禄积劳成疾,需要调养,蛤蜊开了个方子,似是将药下重了,被这老儿批了个一文不值。可他偏又不说错在何处,如何改正我也是不得已嘛。”
慎行语重心长道“恪,无且出身名医世家,祖上四世皆在陇西行医,声望隆重。你以医道与他对博,无异于玩火,小心得不偿失。”
李恪狡黠一笑道“老师且安心,我并非在医道上与他对博。我等约定,我只负责寻出军中疫病根源,至于能否医治,如何医治,皆是他们医者分内,我不插手。”
慎行愣了一愣“寻出病根不是医道”
“别的病根或是医道,若我所料不差,此病却是另有隐情,一会儿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