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此言,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李恪很老实地点头:“是啊,小小年纪,气力不备,我担心你们抢多了财物,却不知如何运输……”
“欺人太甚!”匪首不知为啥突然就怒了,他蹭蹭几步靠向李恪,一翻手,从背上摘下柴刀,护在胸前,“说!你是何时发现我等的!”
“这个……”李恪想了想,“你们觉得我何时发现你们妥当些?”
首领更怒了,双手持刀高高扬起,用尽全身力气剁在身边的树干,一击便入木三分。
“我当斩你!”
李恪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壮士们隐匿无形,恕我眼拙,根本就不曾发现。”
“你道我会信?”
“我猜你们也不会信……”李恪偷偷撇了撇嘴,问,“不知壮士所为何来?墨者历来清苦,应当不致于招贼才对。”
那匪首愣了愣,赶紧揉眼,重看李恪。
金剑,玉环,巴掌大的青白玉牒……他们虽说不是为了墨者的财货来的,但打扮成这样的人也敢自称清苦?
秦人原来已经这么富了吗……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提刀再次遥指李恪:“废话少说!速将白日里那头驼楼的巨**出来!”
“驼楼……巨兽?”
“那巨兽既能驼楼,必定肥壮,温驯,正可杀之取肉,解我弟妹冬日粮患!”
“杀之……取肉?”
李恪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匪首,突然发现自己词穷。
该怎么跟他解释霸下身上没肉呢?
他翻了个白眼,再没兴致和这个傻小子胡搅蛮缠,懒洋洋仰身一靠,轻声说:“沧海,蛤蜊,别伤人。”
话音未落,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自树后走出,沧海君狞笑着捏着拳头,咔啦啦,咔啦啦……
“早将这群没世面的小子擒了多好。”
“本以为口舌可平。”
“如今呢?”
李恪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突然吧,不想废话了……”
沧海君哈哈大笑,抬脚迈步,只三五步便窜到那持刀匪首面前。
匪首惊呼一声,挥刀就砍,厚背柴刀势大力沉,铛一声砍在沧海君左臂的铁链上。
利刃在沧海君胳膊的铁链上擦出一溜火花,沧海君却连眉也不皱,大手一张,就像拎鸡崽似拎住了匪首的衣领,轻轻一提就把那六尺多高的壮硕小子提了起来。
“小子,撒手。”
“不撒!”匪首怒目圆睁,骤自在那死鸭子嘴硬。
所以沧海君抖搂了一下……
这一抖搂,地动山摇,峰壑倒悬,匪首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被抖散了,手中柴刀再也把持不住,一脱手,哐啷啷摔在地上。
身后的匪群也乱了,到处惊呼,四处惶惶。
“武败了!快跑呀!”
“别跑呀!武哥还在坏人手里啊!”
“那坏人好厉害,我们斗不过的!”
“他长得好凶,伯父……伯父!”
“哇……”
七八个人哭的哭,逃的逃,只有两人逆势反冲,那模样,好似想从沧海君手里,把他们的首领抢回来。
沧海君抬手就把捏着的小子丢了出去,准确无误,把冲出的小贼撞成滚瓜。
那些逃命的也没逃成,蛤蜊自人后出现,一叉投在众人退路。
“公子不曾让你等离去,故越鱼叉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