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从软塌上坐起身,看了看六个歹人,也有些失望,他们都不是涡桥,如果只有小喽啰在,这个陷阱就算是白挖了。
他看歹徒捆住了三个女人,这才问:“劳驾打听一下,你们是涡桥的人吗?我和他可是老熟人了,弟兄们是不是误会了?”
有个歹徒一边猛吃女人的豆腐,一边不耐烦地说:“等一会上岛见到他,是不是误会,是我大哥说了算。”
谢易坦然了,他忙招呼疾如风:“你别动手,都是自己兄弟,我们见到涡桥大哥就什么都会搞清楚。”
疾如风刚放下刀,那三个歹徒一拥而上,把疾如风五花大绑困在游船的廊柱上,这才放心地也扑向三个女人。
谢易看他们猴急的样子,劝道:“别伤了她们,不然见了大哥不好交代。”
六人想到涡桥翻脸不认人的凶狠,也没了刚才的劲头,他们站起身吩咐艄公把船开向姥山岛,便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吃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有个人边吃边问:“小白脸,你和我大哥是什么关系?”
谢易笑呵呵地说:“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这次本来就是要上岛拜见涡大哥的。”
那人疑惑地打量着谢易:“瞧你就和我大哥不是一路人,你该不是哄我吧?”
谢易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兄弟好眼力,我不是你们这样的好汉,只是和大哥做生意,你回头提起王德骧,大哥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人得意洋洋地自夸道:“我的道行深着呢,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我倒是听大哥提起过王老汉的名字,看来还真是一家人,你只要坐在那里别动,上了岛后我会让大哥和你相会的。”
谢易果然听话,一直等到游船靠上姥山岛,谢易也没有离开过软塌。三个歹徒押着女人先上岛去了,剩余三人还在争抢剩下的一坛羊羔酒,似乎不尽快喝完,到了岛上就没他们的份了。
谢易瞧了一眼疾如风,看到疾如风冲他点头,谢易放下心来,闭上眼拍着腿哼唱起民俗小调。
不多时,有人提着灯笼上船道:“你是王德骧派来的吗?跟我走吧,大哥要见你。”
谢易答应一声,站起身道:“那个被绑的人是我雇佣的侍卫,能不能给他解开绑绳,他不会反抗的。”
那人看了看疾如风,倒抽一口凉气道:“不行,他太危险,发起疯来,我们几个人也摁不住他。还是等大哥发话再说吧。”
疾如风哭笑不得,对最危险的人毫无戒备,对他却这般畏惧,这些人都真是眼瞎了。
谢易被引入到茂盛丛林中的三层小楼上,看到光膀子的涡桥抱着娼妇正肆意享乐。谢易暗叹一声,这些人简直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德行完全一致。
有人在涡桥耳边低语几句,涡桥还在女人身上拼命嗅着,头也不抬地问:“老王怎么还没死?他又准备让我干什么?”
谢易见状,从袖筒里拿出一个信封,向左右歹徒晃了晃,就慢悠悠靠了过去。那些歹徒以为是要亲手交给涡桥书信,也就没有在意。谢易边走边说:“老王让我把信交给你,然后让你把命交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