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无伦次道:“君上别说了罢,这话说出来,你我以后如何自处?我……虽知道一些……但你放心,我青州民风开放,我也不介怀……但……但我并无龙阳之好,恐怕……或许我先前的举止是教你误会去了……”
颈间传来一股热气,吁的我很痒,似有百爪挠心。
帝君的脑袋又蹭了蹭,一头青丝摩挲着我下巴,那股混着药香的梨花香愈发浓郁。
“本君没误会,是你误会了。”
帝君又是一声轻笑。
“你是喜欢本君多些?还是玄一多些?”
我心中咯噔一响,这便吃起莫须有的空醋了,还说我误会?
“这……”
帝君又箍紧我一分,慵懒的问道:“你说真话罢,本君不想听骗人的话。”
明明抱我抱的这般紧,问起话来还要佯装不在意。
我若说喜欢他,不是正趁了他的意,怕是等帝君知道我是女儿家后,必得空欢喜一场。
我若说喜欢玄一,他先前就因我想救玄一吃干醋,又故意要在我心中将他与玄一较个分量,指不定马上派人去砍玄一的脑袋。
我思绪半晌后灵机一动:“君上,臣……臣前几日被山匪绑了去……”
帝君突然将脑袋从我颈窝处挪开,四下打量我,神色忧心,一双手仍箍着我不放。
见他这样,我道:“倒是无妨,没伤着也没饿着,是个……心善的小姑娘救了臣。”
他望着我等下文,我将眼神避过,道:“那姑娘……挺好,人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如,臣娶了那姑娘罢。”
我说完后等他或伤心或怒骂或讥笑,可他安静的很,一直打量着我,许是在探我所言是真是假,只有他胸腔里的热气紧紧贴着我后背传进我身子骨里,很舒服。
其实我是渴望的。
渴望他一直抱着我,一直耳鬓厮磨。
只可惜他喜欢男人。
我瞬间清醒,冷哼一声,不再躲闪,迎上他的目光。
帝君一声叹息:“你又要骗本君是吗?为了玄一?”
门外脚步渐近,那人敲门问道:“君上,老臣来给君上换药。”
帝君噌的一声放开我,我也立时起身。
我心中酸涩,说什么爱不爱的,喜欢不喜欢的,还不是半点都不愿意叫旁人知道。
我整理好衣袖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章太医,我也未理,径直跨过门槛离去。
帝君房内。
章太医仔细看查过帝君伤口后道:“君上这伤怎么反倒撕裂开不少?不应该啊。”
又恍然大悟道:“老臣听厨房的人说,君上命人这几日煮了红糖水,送到各个厢房去,老臣今早也喝下一碗,腹中暖和不少,怕是君上也喝了罢?”
见帝君点头又道:“这红糖水虽说能暖胃驱寒,但更有活血化瘀之效,君上受伤需得止血,喝下这红糖水怕是……不利于伤口愈合啊。”
帝君饮尽章御医送来的汤药,道:“既然太医这么说,本君就不喝了罢,但还是让厨房备下,每日早晚送到各房去。”
章太医点点头,喜笑颜开,他从小看着帝君长大,知道帝君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帝君问道:“章太医,寻常女人来葵水,大约要几日?”
章太医摸摸胡须回道:“大约要三至五天,但也因各人身体不同略有差异。”
帝君点点头,又问:“来葵水,是什么感觉?”
章太医不知帝君为何对此感兴趣,但仍然笑答道:“如针尖反复刺穿腹中,这也是医术上所说,至于到底如何,老臣未曾体验过,也不大清楚。”
章太医又道:“倒是有一样老臣知道,来葵水时女人的话都做不得数。”
帝君来了兴趣,挑眉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