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赵家庄内部出现问题?是客大欺主,密谋造反?亦或是兄弟阋墙,争夺产业?这些在大家族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再联想到最近听闻赵云招兵买马的动作,程昱狐疑的将目光投向了赵云,难道说真是!?
聪明的人,就喜欢将一件事情复杂化,多样化,再从中找到自己认为是最正确的,赵云知道程昱此时肯定也是在瞎想。
于是他直接揭晓答案道:“近来黑山贼匪肆虐,我想你也应该听说了吧?我得到可靠消息,这货贼匪将于两个月后,前来攻打我赵家庄。”
程昱暗自舒了一口气,不是兄弟阋墙就好,但随即他又疑惑的问道:“既然是要来攻打赵家庄,那为何要拖到两个月之后?”同时他也想到了赵云之所以与他的两月之约,看来也是为了针对这个问题。
“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他们在等什么重要人物,亦或是用这段时间来集齐兵马。”程昱这一问也正是没有向赵无极与钱甫坦白的痛脚之一,只得胡诌了两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程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赵云是个极为精明的人,不会在这么重要的问题上说谎,于是继续问道:“这件事情,现在有多少人知晓?”
赵云回道:“目前知晓这件事的,也就你我二人而已。”
程昱心中感激赵云信任的同时,却是又多些许疑惑:“这么重大的事情,公子为何不与家主、管家、以及各位长老商议,却要独自面对?”
“仲德先生,并非是我不想与他们商议,”赵云摇了摇头,续道:“当我得知此消息时,我大哥因家族生意的问题,随镖车队去往了京师洛阳。而大长老与钱管家,我自然是信得过,但这又关系到三长老,单我片面之言,他们又岂可轻易相信?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罢了。”
听到这里,程昱已经听出了些许门道,他已经猜测到这个三长老应该有问题,喃喃道:“三长老?”
“不错,正是三长老,”赵云顿了顿,露出痛恨之色道,“只怪家门不信,出了两个内奸。这黑山贼欲要攻打赵家庄的消息,正是我偶然间从夏侯烈与夏侯兰叔侄二人的谈话中所得。”
这故事虽然是赵云编的,但对于夏侯叔侄两人的恨意却是掺不得假。上一世若非是夏侯叔侄从中作祟,赵家庄又岂会落得个庄毁人亡的惨淡下场?
程昱听完,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随即程昱问道:“那公子现在是作何打算,是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赵云收回心绪,向程昱道:“虽然没有万全之策,但应对之策,赵某却已经是想好了。”
“求人不如求己,首先便是壮大我方实力。我招募乡勇的事情虽然众所周知,但他们难测虚实,更不知道我的目的,这具体的,我会交代给高顺与柳印。”
“而仲德先生需要做的事情,也很重要,明日我会提议让你做副管家。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并掌控赵家庄的下人,能够面对任何突发变故,在任何情况下进退有据,不会慌乱,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
程昱没有推辞,欣然领命道:“公子但请放心,程昱必不负所托。”
为了证明对自己对程昱毫不保留的信任,赵云从里间装满黄金的那个箱子取出了五百两黄金,找不到可用的匣子,便取了一件衣服包裹了起来,交到了程昱的手中。
“这里足有黄金五百两,足够你去往洛阳置官所捐上一官半职的,绝无问题。”
程昱先将赵云先前押在他手中的那块暖玉取出递还给赵云,方才郑重的接过他手中用衣物包裹的五百两黄金。
他知道赵云这是对他绝对的信任,相信他不会取走了这五百两黄金就远走高飞。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程昱走后,亥时已经过去一半,赵云心疼赵铃儿与柳雯,叫她们将之前赵云让赵铃儿准备的药物按比例放进一个浴桶中,加好热水,便让她们去休息了。
领走的时候,赵云特意交代了一下小妮子,让她修炼‘天仙舞’的时候,记得带上柳雯。小妮子却是与柳雯笑着跑开了,原来她早就有这个意思,并已经与柳雯说了。
这倒是让赵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个小妮子才刚认识多久,这么快便已经打成一片,不分彼此了,还有比这更自来熟的两个人吗?
噗通!
两个小妮子走后,赵云在试过水温之后,脱去一身衣物,露出健美的体型,在溅起的水花中进入了药浴桶,在心情放松下,一日的疲惫很快便被尽扫而去。
坐在药浴桶中,赵云释放精神神识,使之有意的往一个方向扩散了过去。很快,两个身影便映入了他的脑海,正是夏侯烈叔侄二人。
自从那日将夏侯兰撞晕,他便没了他们叔侄两人的消息,今日回庄的时候也没见夏侯兰出来接风,在暴露前,夏侯兰还是很示好赵云的。
他不认为夏侯兰就这样被自己给撞死了,因为真的死了,钱叔也不会不跟自己说,因此他想探探是什么情况。